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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把繡花的事打包給蹦茹諸省去了從市場商戶調布,叫車,繡花趕工等繁雜的過程。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貨錢轉給溫篆老闆,再由老溫轉給蹦茹諸夫婦。把大量時間騰出來陪吳朵瑩姑娘,倆人常常對月吟詩,像盛開的花兒一樣天真浪漫。小雨買來了一輛腳踏車,白天帶著朵瑩在綢城滿街跑。綢緞城最富裕的應該就是四裡街,遊蕩在寸土寸金的四裡街感覺自身踏在錦繡繁華的金錢世界裡。曾世利和吳用鐵很支援女兒跟小雨成雙成對地進進出出,也盼著他們兩人能早日走進婚姻禮堂,為吳家傳宗接代,香火延續。曾世利常常跟曾世勢說,看著雨兒跟瑩兒兩情相悅,就想早點辦完酒席了卻心中大事。曾世勢也常打電話跟風兒說小雨的婚事。風兒只是說年輕人的終身大事順其自然。
曾世勢跟姐姐說道:既然小雨大哥不反對這樁婚事,就讓小雨和朵瑩先把結婚證辦好,免得兩人走得那麼近,幹柴烈火擦出火花來。
無論是家人還是朵瑩和雨兒,大家都願意早辦喜酒,於是兩人在紅日當空,心情和暢之日領了結婚證。小雨這朵怒放的鮮花終於有了愛的歸宿。
當晚明月清風,小雨向吳用功借來小劃船,兩人在朵瑩姑娘家門前的湖上蕩起雙槳,夜遊吳仁村。兩人躺在搖船上,昂望蒼穹,甜甜蜜語。
雨兒道:今晚的月色太美了。整座綢緞城都籠罩在茫茫月光中,江南仙境果然不是傳說。江南水鄉無論春夏秋冬還是雨過天晴,紅日月夜都是美醉了。
你不是說,你老家比這裡還美嗎?
論自然環境,我們東南沿海山區老家絕對不會輸過江南水鄉。論文化底蘊那就差得遠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再美的河山沒有歷史文化都是蒼白無力的。無山無水光禿禿的月亮為什麼這樣美?是因為人們賦予月亮太多美麗的故事傳說。天上的星星無數,為什麼牛郎星織女星在中國人心中是最美的?無它,也是因為它們有了中國人賦予的美麗傳說的歷史文化。
雨兒,我就喜歡老祖先們,這些美麗傳說的故事。
我也是,你永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一顆星星。
少來,以後久了,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今晚我向月亮姐姐發誓永生永世只愛吳朵瑩姑娘,變心就遭雷劈死了。
朵瑩連忙用手捂住小雨的嘴巴說道:人家愛誰都放在心上,哪像你整天說在嘴兒的?
小雨翻起身輕輕地捧著朵瑩的手,放在心口,用充滿渴望的眼神,去吻朵瑩丹厚的嘴唇。
不可以,我們還沒有辦過酒席呢。
我們已經是正式夫妻了,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這跟辦不辦酒席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繫了。我是受傳統文化影響深的人,不管別人多開放,我依然是保持著傳統的婚姻觀念。
你這話說的我願意聽。現在的社會是開放的時代,人們對婚姻觀念也持開放的態度,離婚和二婚已經是社會司空見慣的事了。不過我始終覺得二婚的家庭是不幸的家庭。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現在婚姻是自由的,我們不要去說人家的是是非非。但對我來說,信守不輕易結婚,更不輕易離婚,果真離婚了就不再結婚,不相信二婚的人能相濡以沫,在我心裡二婚的家庭幸福不到哪裡去的。
說的跟我認為的差不多。二婚的人心裡頭都是自打算盤的,不過有些二婚的人是因為寂寞才再度結婚的。
離婚總是有千奇百怪的原因,二婚也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不幸。拿寂寞來當二婚的藉口那是可笑的,祖國的寶貴傳統文學足夠一個人幾生幾世也學不完,何來寂寞之言呢?結婚就跟投胎一樣,豈有說自己覺得出生的家庭不滿意再來投一次胎的?假使真的可以再投胎,那也要等來生,豈能一生投兩次或多次的?
說後,朵瑩姑娘顯得略有些憂傷之感。
雨兒心下想道:朵瑩的美貌和修養跟曾世利和吳用鐵完全不是一個家庭文化基因,的確令人無奈。
不過,真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本以為當今開放的社會再也難覓到優秀傳統貞潔的女子,然而吳朵瑩姑娘正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蓮而不妖的女子。深深為月老把這樣一位如高山雪蓮般聖潔的女子留給自己當老婆而感慨。
也罷,反正已經名花有主了,兩人之間的恩愛是遲早的事兒。小雨輕扶著朵瑩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
朵瑩帶著羞澀說道:你喜歡詩詞,此時此刻正是作詩好境地。
雨兒望著朵瑩在朦朧月色中朦朧的臉龐,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借景來一首“月下船”。
朵瑩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小雨吟道:莫笑月雨打搖船,無風無浪無濕裳。郎問佳人磨嘴牙,紅妝搖頭不答應。溜舉三觀五德行,無可奈何自恨去。
朵瑩聽後,翻身夠手來抓小雨,道:好呀,我叫你作詩,你卻變個法子來取笑我,看我撕爛你的嘴巴。
小雨連忙躲閃,遊船不穩,胡亂晃動著,不留神之際,只聽得“噗通”一生,雨兒掉進湖中。這對一隻旱鴨子來說真是嚇壞了,小雨趕緊抱住船沿叫朵瑩往岸上劃。
到岸後,小雨冷得直發抖,又不敢叫聲。朵瑩只得趕緊把雨兒帶到房間去,曾世利和吳用鐵已睡了。跟落湯雞似的小雨邊打著顫邊悄悄地同瑩兒來到房間。朵瑩拿來擦巾低聲道:先把濕衣脫了,擦幹淨,明天我給你去街上買一套衣服,你就睡在床上,不允亂跑,不許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