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笑說道:老師已經說了,人像一棵番茄樹,需要花芽,成長,開花,結果。青少年讀書就是成長的時候,不是開花的季節,不是結果的時候。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要符合成長的自然規律。該開花時要開花,該結果時要結果,錯過了也是不對的。現在我的任務就是讀書。
這時的雨兒對男女情愛完全是懵懂,更多的是同學之間的友情和開朗的心胸。
雨兒十分喜歡讀書,不僅自然科學讀得好,語文也讀得很好。特別喜歡看中國文學著作,如“圍城”,“京華煙雲”。特別是在讀“京華煙雲”時發現,“紅樓夢”才是中國文學永恆的一顆璀璨的明珠。從此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地細品“紅樓夢”。
有一次在學校圖書館借看了一本唐伯虎的詩集。唐寅的詩文寫得十分的飄逸清雋。從寫詩的功底來說,唐伯虎的詩文比曹雪芹要略勝一籌。但深深品味後會發現唐寅的詩文有些曠蕩不羈缺乏內在的靈性,而曹雪芹的每一首詩都充滿著靈魂。
雨兒從不偏科,放學回家總是快速的寫完自然科學作業,然後拿著一本書悠哉地到田野裡去讀。
田間小路讀書別有一番風味。常常哼著“鄉間的小路”,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暮歸的老牛是我同伴……
看到田螺就拾起,沒過幾天,家裡就有一盆可愛的田螺姑娘。風兒的兒子龍兒,女兒鳳兒鸞兒,夢兒的女兒柳兒,兒子虎兒豹兒,十分喜歡自己的叔叔舅舅常常會帶來野味的魚,螺,鰍等回來吃。
大哥的面料生意做的得心應手,十分順暢。大姐的裁縫店生意也做得很不錯,這裡的人們都喜歡夢兒夫婦的裁縫手藝。
這日清明,王跑突然帶著兒女們開著三輛吉普轎車風風光光地來到東瓶鎮上。這在當時是十分榮耀大有面子的事。罕有人家擁有轎車,更何況是三輛轎車。王跑真做到了光宗耀祖之德。
王跑先到老屋來見母親朱氏,左右鄉鄰早已把家門口圍得水洩不通。王跑大聲地向朱氏介紹道:這是大孫子名喚官兒,是我們熊山縣大城市裡土地局局長;這是二孫子名喚運兒,是我們熊山縣大城市裡財政局局長;這是三孫子名喚亨兒,是我們熊山縣大城市經貿局局長;這是大孫女名喚通兒,是我們熊山縣大城市二輕局局長。
朱氏熱淚盈眶說道:跑兒,我就知道你是王家最有出息的孩子。這些孫子孫女們,加官進爵,榮耀顯達,個個都給王家祖宗爭臉面。我已死無遺憾。要是你們再不來,奶奶死了,就永遠見不到你們了。
說後,朱氏以帕試淚。
官兒,運兒,亨兒,通兒齊笑道:奶奶洪福齊天,怎麼會見不到面呢?
朱氏道:乖孫寶們,有教養的兒孫就會說話。你們也去看看你家的大叔大嬸,這麼多年沒有他們無怨無悔的照顧,這個家早就不運作了。
王跑哈哈笑道:母親不著急,等下全家都去拍照,再請全家人吃飯。
朱氏道:那是應該的。現在你們發達了,也要多幫幫王忠一家,他們真的太苦太累了。
大家先到王忠家吃了一點飯墊肚子,準備好香,紙,果饌,一同到光谷山王家祖墳祭祀磕頭。
光谷山冬暖夏涼,碧水青山是一座風水林。真是兒孫滿堂,墓地都站不下,運兒道:咱們在光谷山那棵千年銀杏樹下去買一畝地來蓋一座王氏宗祠,這樣大家以後來祭祀既方便又氣派。
王忠道:那是咱們鎮上的風水寶地中心,也有富人家想要,花了大把錢,最後都沒有批下來。
運兒接說道:大叔不用擔心。咱們東瓶鎮上的土地所所長及鎮長都是我的朋友。我等下和他們打個招呼,至於田畝的錢,就不用大家攤派了。等一下午飯大家到“棠屋飲”去吃,鎮長已經給我們預定好酒菜,聽說那家飯店胖子老闆燒菜的手藝相當不錯。
午飯時間,大夥兒都來到湯廊亭邊的“棠屋飲”飯店吃酒。這飯店的規模比以前大多了,裝修都十分豪華。
鎮長早電話通知了胖老闆。老闆娘帶領著十二位美豔的服務小姐列成兩隊在門口等候恭迎著。裡間貴賓室早擺好五桌佳餚美酒。
朱氏喜極淚下,在桌上多次說道:王忠是苦一輩子的老實人,十分勤勞厚道,王負要多多感激二哥的養育之恩。
運兒笑容可掬,不住地誇大叔大嬸樸實無華,是王家的得力人。
王負聽後不以為然道:二哥哥難得不吃家裡的飯就能成仙嗎?
大家聽後,十分詫異。
運兒趕緊打圓場:小叔的寶兒和珠兒,真是一對又白又胖又嫩的可愛孩子。
王負稽首道:那是,至少比二哥的雨兒要聽話乖巧的。
隨後王負如數家珍地把雨兒以前不聽話被學校開除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又一遍。
風兒夢兒秋兒聽後忙說道:那是以前頑皮,現在還是很懂事,很好學的。
王負道:強盜就是強盜,即使浪子回頭依然抹不掉他以前是強盜的事實。
運兒聞後驚訝道:剛才在光谷山,我聽雨兒給龍兒鳳兒鸞兒們講“孟母三遷”和“江郎才盡”故事,告訴孩子們“勤奮好學”才是人生成功根本。不管從事舞蹈、藝術或者文學,還是科學、經商、從政等等,天份對成功的貢獻只佔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任何行業的天才都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這些話讓我感觸很深。雨兒將來是會前途光明的。
王跑笑說道:今年過年都到我們縣城去過,讓大家也看看大城市的模樣兒。到時,我讓運兒安排轎車來接大家。
王負道:寶兒珠兒的舅舅阿姨一直給我家方便之門。今年過年後,我家也要搬遷到縣城裡去居住了。到時我家也是城裡人了。
正在隔壁普通間用膳的張尚峰和顧頂火哥兒倆聽了這番話後埋頭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