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去做那粗魯行當嗎?”
吳塵的心頭憋著一股氣,這股氣催發出來一句話,“我的路,別人不懂。”
祝芷安一愣,原因是吳塵在說話時那堅定又自信的眼神,這眼神多少讓她詫異了。
可是,回想一下吳塵的話,以及吳塵所做的事,祝芷安又一次的冷笑,“靠著拳腳的都是粗魯行當,不是別人不懂,是你自己沒有認清。”
“你沒有認清這個社會,更加的沒有認清你自己!”
頭上枝條隱藏在樹葉下面的蟬放肆的鳴叫著。
像是在歌唱,歌唱短暫生命的美好。
也像是在嘲諷,諷刺那走在陸地上的物種,這物種就包括樹下面的人。
在河的對岸,是一條公路,公路上行駛著形形色色的車輛。
大熱天的很少有車開著窗戶,就在不遠處,一臉白色的奧迪搖下了車窗,車速也放的緩了,車窗下來,一個英俊男子的臉露了出來。
這張臉絲毫不亞於銀屏上的那些男明星,是能迷死了無數少女的那般英俊。
只是,此刻,這張英俊的臉有著陰霾。
他的目光看著河另一邊柳樹下的一對男女。
車裡還有一個人,是司機,他說了一聲:“魏少,那是情侶公園。”
英俊男子雙目一睜,瞪了那人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難道我看不到那些做著令人惡心的喂飯動作的情侶嗎?你覺得我瞎嗎?”
車裡那人不敢吭聲了。
英俊男子目視前方,“回家。”
“魏少,祝芷安和別的男人在約會,你就不過去問問清楚?”司機還是忍不住的道。
這一次,英俊男人並沒有瞪著對方,他說道:“回家。”
“魏少?”司機遲疑了一下。
“我說,回家!”英俊男子的手攥住了一角,他那整潔的襯衣被攥的全是褶皺。
司機發出輕微的嘆息身後,踩下了油門遠去。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也會遠離很多人。
此時,吳塵覺得他和祝芷安的距離遠了,從來都沒有過的遠。
在高中的時候,祝芷安成績出類拔萃,長的漂亮,家境又好,羨煞了很多人,同時,也讓人覺得和她有著距離,不敢靠近。
吳塵和祝芷安也是有著那麼層的距離,等拿到了大學通知書,得知祝芷安也考上了華南大學的時候,他一度以為那個距離縮短了。
卻不想,來到大學才知道,不是縮短,而是拉遠了。
剛剛祝芷安的一席話,讓吳塵覺得他們之間已經遠的不能夠再遠了。
可以用兩個世界的人來形容。
嗯,祝芷安是這麼覺得,她在天,吳塵在地,從此以後,甚至連對話估計都很難發生。
看到了吳塵的憤怒,祝芷安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她毫不在意的邁起了腳步,朝著飯店走去。
她才不管自己的一席話會對吳塵造成什麼影響。
如果吳塵聽進去了,她想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如果吳塵沒有聽進去,那麼,她才不關心吳塵之後會爛成什麼樣子,哪怕潰爛了也和她沒有關系。
驕傲的孔雀昂著頭的離開了,彷彿,剛才的一席話是施捨。
吳塵看著那個美麗的背影,他輕笑了一聲,“天與地,我在天,而你在地,你豈能知道我的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