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龍:“你知道你這一走,我們有多傷心嗎,媽受了多少罪。你這消失得無影無蹤,可你還活著你應該來找我們啊,這裡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最親的親人。”
陸浠陷入沉思,“對不起。可我現在這樣,其實我沒想過打亂現在的生活,也沒想過讓小猗與你們相認,只是,想不到小纓是陳晴的朋友,還讓小纓和小猗認識了。”
海百千:“你去見見你媽媽吧,她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陸浠:“嗯。”
海潮龍:“小美,你怎麼還這麼年輕,我都不敢相信,哥哥們都老了。”
陸浠:“我生活挺簡單的,那裡的水土也不錯。”
海澤川:“你去哪了?你能不能說說你的事,你肯定受了不少苦吧。”
陸浠想了想,輕輕地說著,“我從大橋跳下去了,可很快就被一艘貨船救了起來,那艘船要去甬城,我就跟著去了,後來我又搭上了一艘去榕城的貨船,快到榕城的時候,又換了艘漁船,去到了一座海島上,可那裡的人並不歡迎我,我就上了岸了,一直流浪,一邊走一邊乞討,遇到了很多好心人,給我吃的,我漫無目的地流浪了兩三個月,到了溪州縣,被我現在的媽媽救下了,她收留了我,又幫我改了名字,辦了戶口,我現在是陸浠,我在那裡生下了小猗,一直到現在,這次是我第一次回葦城。”
海澤川聽著很感概,“小美,你真的受苦了。”
陸浠:“都過去太久了,我也沒什麼受苦,我在那邊過得很好。”
海潮龍:“你在那邊有婆家了嗎?”
陸浠搖搖頭,“我就生了小猗,沒有嫁人。”
海百千:“那你回來吧,你和小猗都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陸浠搖頭,“不了,過幾天我就回去了,我還要照顧我溪州的媽媽。”
海澤川:“我們請人照顧她,我們給她錢,照顧她一輩子了。”
陸浠:“不,我要親自照顧她,反正你們想我了,我就來看你們。”
海百千:“你媽真的快不行了,恐怕,你都陪不了她多久。”
陸浠低頭,眼泛淚光。
海澤川:“開心,應該開心啊,感覺做了一場夢一樣,我妹妹居然沒死,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真的像夢一樣。”
“我做夢都想不到姑姑還活著,小猗真的是我表弟。”海佩纓說著。
上官猗:“表姐,你能說說我媽媽的事嗎?”
海佩纓:“小猗,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埋怨你媽媽,不要埋怨她欺騙了你,好嗎?”
上官猗:“嗯。”
海佩纓:“二十年前,姑姑十七歲……”
上官猗:“我媽今年多大?”
海佩纓算了算,“三十七歲。”
謝盈和顧遷延一陣驚嘆。
海佩纓:“你媽媽是一九七一年出生的,她讀高二的那年,有一次和她們班上的幾個同學去爬山,三個男生三個女生,可是遇到了暴雨,就在山裡面的一棟屋子裡過了一夜,後來她就懷孕了,家裡面問她是誰,她就說是劉非莫,就是一起去爬山的一個男生,家裡找到了劉非莫,可是劉非莫死都不承認,其他兩個男生也不承認,說他們男生和男生待在一起,女生和女生待在一起,他們沒有做那種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也記不清楚,反正就沒有結果,奶奶就讓姑姑把孩子打掉,幫她換一個學校,可是姑姑不肯,奶奶很生氣,那是很丟人的事,會影響家裡的聲譽,會影響到家裡剛成立不久的公司,把姑姑關了起來,一天她偷偷跑了出去,被人看到從錢塘江大橋跳江自殺。但是家裡怎麼找也找不到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過了一個月,公安局讓家裡去認領一具屍體從錢塘江裡打撈上來的女屍,屍體已經完全腐爛了,但是身形很像,就把它當作是姑姑,埋在了大清谷,想不到姑姑不僅沒死,還把你生出來了,所以小猗,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能怨你的媽媽,她為了你,和家裡鬧翻,肯定受了很多苦,不過你們還活著真好,我有你這個表弟我真的很開心。不過……”
海佩纓嘆了口氣,“奶奶快不行了,上個月就下了病危通知書,接回了家裡,恐怕時間不多了。”
上官猗:“那我們盡快去看她吧。”
“嗯,今晚我們就回家,那也是你的家。”海佩纓。
上官猗:“那能不能幫我找我爸爸?”
海佩纓想了一想,“其實你見過劉非莫了,小顧也見過!”
兩人很驚訝,“是誰啊?”
海佩纓:“你還記不記得你們去參加奶奶的生日宴會,宴會結束我們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像乞丐一樣的男人,奶奶把身上的首飾全給了他,就是那個人!”
上官猗努力回想著,他和顧遷延都想了起來。
上官猗震驚:“嗯,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