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唱了幾句,顧遷延唱不下去,聲音哽咽,潸然淚下,她至始至終不敢看上官猗,她側對著上官猗,恢複了平靜,“沒什麼事,我走了。”
上官猗:“拜拜。”
上官猗也起身要走。
顧遷延已經走出了兩步,可身後傳來了聲響,顧遷延回頭,看到上官猗倒在了地上。上官猗眉頭皺起,嘴輕咧咬著牙,手摸著左腳的腳腕,一臉痛苦,手機掉落在地。
顧遷延抹去眼淚,上前關切地詢問:“你怎麼了?”
上官猗撿起手機裝進了口袋,“下午打籃球的時候崴了一下,本來以為沒什麼事的,想不到現在這麼痛。”
顧遷延:“那你還走得了嗎?”
上官猗站起,試著左腳踮著走了一步,但還是很痛,又坐到了椅子上。
顧遷延:“那怎麼辦?”
上官猗:“等一下就好了吧,可能剛才坐太久了。”
顧遷延:“這都快十點了,十點半這裡就關門,不知道你還,對了,你等等啊。”
顧遷延打了個電話給杜予婕,“小杜,你找一下我桌上的止痛膏藥給我送過來,我在體育館小館的舞蹈室,你快一點啊。”
說完,顧遷延上前,蹲在地上,翻看上官猗的腳腕,“我幫你看一下。”
上官猗看著她,就這麼看著,她還穿著一身舞蹈衣,妝也還沒卸掉,只披了件外衣,她像是仙子。
顧遷延只是輕輕觸碰,她知道不能揉搓,“只是有一點腫,應該不嚴重。”
上官猗:“嗯,就是剛才坐太久了。”
顧遷延又坐回到椅子上,雙手無聊地扶著椅子,踢著腳,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杜予婕趕到,看到了坐在顧遷延旁邊的上官猗,“你們……”
顧遷延聽到了聲響,走到杜予婕身前,“把藥給我。”
杜予婕很生氣,“你……你還?”
上官猗:“謝謝你,杜予婕。”
杜予婕一甩手,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這貼膏的藥效很好,貼上去,很快,痛就止住了。
上官猗起身要走,顧遷延走到他身前,讓上官猗扶住她,上官猗就伸出了左手,搭在顧遷延右肩上,一踮一步,慢慢地,走出了舞蹈室,走出了體育館小館。
“我送你回去吧。”顧遷延。
上官猗點了點頭。
小和山裡,夜色微朦,只能看到些許稀漏的星光,風清覺時涼,顧遷延穿著薄紗,只披了件外套,打了個哆嗦,上官猗關切地看了她一眼,顧遷延只眨了眨眼睛,兩人繼續慢慢地走著,體育館像一大一小兩個相連著的包子,也有人說像是兩個蘑菇,在身後越來越遠。
上官猗腦子裡還全是顧遷延的歌聲,雖然她沒唱幾句,有些歌,聽一遍就忘不了,可唱進了內心深處的歌,那必然是銘記終生。
過了烏溪江路,遠處的寢室樓燈火通明。
顧遷延突然笑了兩聲,上官猗疑惑地看著她。
顧遷延:“以前你走路快得沒邊際,現在這一瘸一拐的,想想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