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絡站著不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上官猗趕緊湊過去,“別哭了,給你畫臉玩。”
洛絡一扭頭,“我不要。”
上官猗:“下午帶你去玩遊戲機。”
洛絡沒有立即回答,但她的表情告訴上官猗她心裡動搖了。
上官猗:“你不說話就是不去了。”
洛絡:“我要去!”
又要帶洛絡去玩,可上官猗轉念又一想,做的對嗎?他已經是成年人,洛絡是年幼的小女孩,與她並不是血親。即便是親戚,對一個小女孩來說,也要注意防範異性,更別說男老師和外面的哥哥和叔叔伯伯之類的。想到昨天洛絡同學的媽媽那麼強烈的反應,上官猗又覺得應該注意保持些距離。
於是支開了洛絡,跟洛絡奶奶說:“奶奶,我老是帶小雨玩,是不是對她影響不好。”
洛絡奶奶:“你要是嫌她鬧騰不用每天看著她。”
上官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到昨天花花媽媽她們說的話,我覺得她們說得對,小女孩比較容易受到侵害,要注意防範。”
洛絡奶奶:“這個我和她老師都教了她,她對別人都很警惕的,就是跟你親,聽說你放假了要回來,她每天那個盼啊,你有空就多帶她玩,別人能管得了什麼,你們之前不是玩得好好的,要防範的也是心術不正的人。”
上官猗應允。
傍晚虎妹打來個電話,噓長問短,上官猗告訴她自己現在神經衰弱,看多了恐怖片的後遺症,虎妹表示也想看,上官猗只能告誡,也沒把看的什麼電影告訴她。
七點了,陸浠還沒回來,一般陸浠會六點前回到家,然後隨便做點吃的當作晚飯。上官猗肚子餓得咕嚕直叫,自己煮了面加雞蛋青菜,佐以辣椒醬,吃得光光的。陸浠還是沒有回來,上官猗正想打個電話過去,陸浠卻先打過來了。
“小猗,快來榕樹下。”
上官猗答應,他走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榕樹下,顧名思義就是榕樹的下面,那棵樹也有些來頭,它一直就在那裡,繁茂,而且比這縣城所有的人都要年長,所以修路的時候並沒有將它砍去,它就在兩條路交彙處。縣城的街道並不寬,榕樹雖在路中間,卻能遮擋到路邊,是納涼的好去處。上官猗不懂陸浠有什麼事,去到榕樹下很快發現了陸浠的身影,旁邊還站著個年輕男子,男子手裡捧著一束花。
“媽,幹啥哦?”
陸浠立即把手搭在了上官猗的肩上,“李明,這就是我兒子,他今年都十九歲了,所以我真的沒騙你。”
男子驚愕地看了他們母子,無奈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陸姐,花還是送給你吧,不好意思啊,我走了。”
說罷男子大步離開。
“給我拿吧,別丟了。”見男子離去,陸浠想丟,上官猗覺得可惜,好好的一束鮮花,被丟做垃圾未免太暴殄天物,想要拿過來,“他誰啊?”
陸浠:“單位新來的同事,跟他說了好多次,我都四十歲的人了,兒子都十九歲了,他還不信,一個勁地說我不到三十歲。”
上官猗:“那他多大?”
陸浠:“剛畢業能多大,二十出頭的小年輕。”
上官猗:“媽,這都第幾回了,每次都拿我來嚇跑那些小青年。”
上官猗又說:“媽你真是太有魅力了,風靡萬千少男。”
陸浠直接把花丟上官猗頭上,“少來了你,好的不學就學會了耍嘴皮子!”
花還是散落一地,上官猗也沒去揀,“媽,我也成年了,你真的就不考慮下自己,去找個合適的,對你好的,我是不會反對的。”
“你媽前世肯定欠了你的債,所以今生會生下你。”陸浠一臉埋怨又一臉愛惜地看著上官猗,“生下了你,我的情緣就已經了了。”
上官猗:“那以後怎麼辦?”
陸浠:“等你畢業了,你願意回來就回來,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孩子我來帶,你要是在外面闖蕩,我就一個人在家修道。”
上官猗:“為什麼不是吃齋唸佛。”
陸浠:“不做惡事也不行善,沒什麼佛好唸的。”
上官猗:“媽,你是不是愛一個人愛得太深了,才會想一個人孤單到老。”
陸浠苦笑,敲了下上官猗的頭,“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