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把我怎麼樣?只是我接受不了他騙我。”顧遷延說到這,總算平複了一些,沒再痛哭流淚。
“你能把事情經過說一下嗎,你怎麼知道那女生就是他女朋友,你看到他們一起了?”杜予婕,“同班同學在一起也很正常啊,除非你看到他們擁抱或者kiss了?”
顧遷延:“我們在圖書館,我累了靠在他肩上,結果被他班上那位女生的朋友看見了,當面找他對峙,說他腳踏兩條船。”
杜予婕:“難為你了,居然遇到這麼狗血的事。”
顧遷延:“那個男生不像騙人,而他的反應明顯是心虛。”
杜予婕:“大千世界朗朗乾坤,好男兒多的是,比他帥的比他有才的大把大把的,我看他還有點幼稚,想不到那些幼稚都是他裝出來的。”
杜予婕又說:“大美妞,你眼界放開點,犯不著為了個渣男費心勞神。”
顧遷延:“可我還是好傷心!”
杜予婕:“走吧,請你吃蛋糕,吃完就把煩惱通通忘掉。”
上官猗在河邊晃蕩了好久,午飯都沒吃,回到了寢室已是下午四點,朱長生剛剛睡醒在床上玩手機,李武炎和張新劍都不在,這兩個室友經常不見蹤影。上官猗想去運動,就想到了李武炎,想到李武炎上官猗就會想到科比,李武炎是科比的狂熱粉絲。李武炎高大帥氣,籃球打得又好,唱歌又好聽,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小女生。寢室牆上有張展示牌很有趣,是寢室成員的介紹,有四個人的姓名和星座,但是照片那裡貼的是nba球星的上半身照,李武炎的不用說是科比,上官猗的是保羅,當初參加個性寢室大賽,他們寢室設計成籃球之家,當然那些海報和掛飾都是李武炎提供的,後來得了個三等獎,獎品就是個斯伯丁籃球。張新劍不會打籃球,他幾乎不運動;朱長生可以打中鋒,不過體力不行,往往打個十幾分鐘就堅持不住了;上官猗籃球打得也一般,防守很差。李武炎是校籃球隊的,有一幫隊友,閑暇,他也會邀請上官猗去打籃球,上官猗便會叫上朱長生,朱長生很少答應,於是只有上官猗跟著李武炎去打籃球。
李武炎不在,上官猗也就不會去打籃球,上官猗踢足球多,打籃球少,他加入了這個校區的足球社團,也有一幫球友。初中,國足進入世界盃那會,學會了踢足球,可溪州縣裡還沒有正規的足球場,學校的草坪非常專業,上官猗忍不住經常來踢。不過最近天冷了,踢得就少了。上午還是晴天,中午轉陰天還颳起風,天氣預報說要下雪,上官猗很期待,在家鄉,要好幾年才能見到一場雪,他問過顧遷延,顧遷延告訴他葦城每年都會下雪。
上官猗和顧遷延對視的時候,他蕩漾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心動過,如此碧玉般的女子,和他深情對視,他似乎覺得自己愛上了,知道了什麼是愛,可是這一切如煙花般只開剎那,上官猗品味到的只是之後的苦澀。
上官猗在換球鞋,朱長生看到了,說他,“有毛病啊,這麼冷的天還想去踢足球。”
上官猗:“習慣了。”
朱長生直打哆嗦,“真的很冷誒。”
突然外面傳來一片尖叫聲,上官猗開啟了玻璃門,走到陽臺一看,真的下雪了,飄起了片片雪花,緩緩落下。
“哇!”上官猗驚呼。
朱長生剛穿好衣服,又脫了,回到了床上,“好冷,上官,我不想動了,等下幫我帶點晚飯回來。”
朱長生:“好冷,把門關上。”
上官猗關上了玻璃門,獨自在外面欣賞下雪,他在回想上次遇到雪的時候,是二零零二年,再上次是一九九六年,再就年紀太小記不清了,明天可以打雪仗了,上官猗開心了一些,打了個電話給陸浠,告訴她葦城下雪了。
上官猗沒那麼低落了,到了飯點去食堂吃飯,還幫朱長生打包了一份,可在圖書館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肋骨,還是有點痛,這一痛心又亂了,情商低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把控情緒,上官猗似乎更加低落,顧遷延不理他了,他們就這麼結束了嗎?
晚飯吃得很少,一點米飯和一點青菜,給朱長生帶回去的是一大份紅燒肉,上官猗坐在自己桌前發呆了好久,又給顧遷延打了個電話,拒接。
上官猗更加傷心難過,遇到心事他一般會找程曉萍,於是給程曉萍打了個電話,“下雪了,出來玩嗎?”
“好冷啊,你閑得慌麼,還出來玩?”程曉萍回他。
“來嘛,請你吃炸雞柳!”
程曉萍一下就懂了,上官猗過了晚上八點鐘不吃東西的人,說請客自然是有事,於是裹得厚厚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