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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我不騙你,我爺爺是葦城市書法家協會的,協會裡也有寫瘦金體的,但是寫得都很一般,瘦金體是最難的楷書,沒人能達到徽宗的境界,而你的,可以說是有一番韻味,不比協會裡那些人的差。”顧遷延。
上官猗搖搖頭,“你可別這麼說,我覺得我寫的好難看,我那爺爺就經常說我把瘦金體寫成那樣是歪門邪道,其實你要說實話,不用那麼客氣。”
顧遷延突然變了臉色,“難道我對你的字有真實的看法都不行?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顧遷延一臉專注地說道:“我超喜歡你這字,你能不能教我,我想學,收我為徒吧!”
上官猗尷尬,“我覺得我真得不行,我都不敢說我會書法,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教你!”
“藝術的東西的確是看天賦,絕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是平庸之道,可天才十幾歲就能成為一代宗師,可我就是喜歡你的字,你就教教我吧!”
“等等……”上官猗。
上官猗又拿起筆,寫得還是很慢,寫了好幾遍,還是那樣塗塗寫寫,換了好幾張四尺紙,寫了快一個小時,寫下“穠芳依翠萼,煥爛一庭中。零露沾如醉,殘霞照似融。丹青難下筆,造化獨留功。舞蝶迷香徑,翩翩逐晚風。”顧遷延放眼望去,目露精光。
“徽宗就是那種不世出的天才,以畫法寫字,極具美感,即便不懂書法的人,看過都會有極佳的感受,你知道嗎,瘦金體就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書法,我也一直在學,可學不會。”顧遷延說。
“可我寫的根本就不是,我只是照著瘦金體字來練,可好多東西都變了,甚至可以說是扭曲了,不過我心裡面的確能想象到一種書法字型,是我寫不出來達不到的,所以才會覺得我寫的很難看。”上官猗說。
顧遷延回,“我也有那種感覺,心中有一個境界,完完全全達不到的境界,所以才會一直練下去。”
上官猗點頭,“所以又回到最開始說的,是成了習慣,就難以擺脫。”
顧遷延:“你收不收我為徒嘛,師傅!”
“哈哈!”上官猗,“徒弟。”
“那這閏中秋月和穠芳依翠萼我就收下了,我帶回去給我爺爺看。”顧遷延說。
“這兩個沒寫好,要麼我再寫過,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寫得比較慢。”上官猗說。
顧遷延:“不用,已經讓我大開眼界了,我怕你再寫完太陽都要下山了。”
“既然我都收了你這徒弟,要麼為師再露一手。”上官猗說。
顧遷延驚訝,“你會國畫?”
上官猗搖頭,“國畫我真不會。”
上官猗又鋪開張紙,左手拿起毛筆,沾滿墨水,洋洋灑灑寫下《淮南子》雲:‘木葉落,長年悲。’斯之謂矣。乃歌曰:‘建章三月火,黃河萬裡槎。若非金谷滿園樹,即是河陽一縣花。’桓大司馬聞而嘆曰:‘昔年種柳,依依漢南。今看搖落,悽愴江潭。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也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哇!”顧遷延忍不住驚呼。
“這是哪篇?”顧遷延又認真看,“這行書水平我們倒差不多,看似行雲流水,細看就會有很多瑕疵,不過你左手寫行書,也算絕技。”
“庾信的枯樹賦。”上官猗回答。隔壁家爺爺姓庾,庾信是他祖上,庾信的詩文就研讀了好幾遍,上官猗也受了影響,潛意識裡寫了段《枯樹賦》。上官猗說:“我是雙撇子,左右手都會寫字,前幾年才發現左手寫行書幾乎上手就會,右手寫慣了楷書反而寫不來。”
“師傅身懷絕技,徒兒佩服。”顧遷延說著向上官猗鞠了個躬。
“哈哈。”上官猗笑道,“你都叫我師傅了,不過我想知道一件事。”
“你想問我多大,是不是怕我比你大?”顧遷延,“那你哪一年的?”
“厲害。”上官猗,“我八九年的。”
“我也是,你幾月啊?”顧遷延回。
“六月。”上官猗。
“那放心好了,你比我大幾個月。”顧遷延。
“幾月啊?”上官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