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還這麼長。”
“我腿長倒是真的！”上官猗笑說，尬尷暫時收進了心裡。
程曉萍又喝下去一杯酒，她整整喝了四杯了，啤酒在她肚子裡像車輪一樣轉動著，她叫了朱長生扶她去廁所，走到一半就吐了一地，到了廁所，又吐了好多，總算是舒坦了一些，程曉萍清醒了許多，洗了把臉，想到自己剛才說出的話，心裡有些愧疚。
等他們回到位置上，一桌的人都沒再喝酒了，夜涼，還起了風，幾口冷氣進去，人就清醒不少。上官猗完全醒了，他喝的也不算太多，其他女生也沒喝醉，除了喝得過多的程曉萍和酒量特別差的虎妹。該去唱歌了，上官猗二話不說搶在朱長生前面要去付錢，卻被朱長生寬大的手摁住肩膀一把拉了回來。
“不要老是你請客，長生，這次我來！”上官猗。
“看不出來啊，你很有錢是不是？”朱長生自然不樂意，他清楚上官猗很節省，穿的用的都很稀疏平常，也不怎麼買東西，腳踏車都沒有，還特別不吃東西，旁敲側擊過上官猗的家庭情況但是沒得到確切資訊，上官猗只表示自己不缺錢用，實際他也從來沒有跟朱長生說過錢的事，朱長生估計自己一個月的飯錢就夠上官猗用半年的，他覺得上官猗是個沒錢的窮小子，畢竟上官猗來自鄰省的山溝溝裡。
“就讓我請一次，好吧。”上官猗又說。
“之前我跟你說的時候可沒說要你出錢，你要請客下次說好了再請大家，這次是我請她們出來的！”朱長生說。
上官猗爭不過，沒再堅持。
程曉萍頭還有點暈，喝著熱茶醒酒，虎妹則是完全睡著了，上官猗湊前看去，遠遠地就聽到了虎妹勻細的呼吸聲，放下心來。
“寢室肯定進不去了，上官，你和謝盈先送虎妹去賓館休息吧，我已經定了房間，你拿房卡過去就行了。”朱長生，“我先帶路去ktv，等下你要是找不到打我電話。”
“沒問題。”
上官猗背起了虎妹，謝盈在後面扶著，很近的路，走幾步就到了。虎妹也滿十八歲了，女孩子最青春美好的年紀，她頭靠在上官猗肩上，頭發鬆散，傳來了些酒氣，還有洗發水的香味，還有女孩子的體香。按班上女生的預測，上官猗稍微正常一點，應該會和虎妹好上，他們是班上年紀最小的男生和女生，要論整個班級，除了虎妹，也只有兩個女生比上官猗小。虎妹也很白嫩，面板像膏脂一樣，眉毛彎彎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如彎彎的月亮一樣也會微笑，薄薄的嘴唇露出兩顆虎牙，上官猗也有虎牙，不過一顆明顯，一顆沒那麼明顯，她們都覺得這兩人很般配，可忽略了他們都比較幼稚，至少上官猗跟這個唯一的叫自己猗哥的女孩子並沒有更深一步的交往，至少沒有比程曉萍密切。
“是不是從來沒背過女孩子？”謝盈問。
“小女孩算嗎？”
“幾歲的？”謝盈又問。
“六歲。”
“小妹妹可不算。”謝盈覺得有趣。
“我鄰居家的孫女。”
“好吧，我服了你了。”謝盈。
“還有，漣弟，曉萍呢，她人就是這樣，比較直，有的時候還有點沖，但她人還是很好的，剛才喝醉了說了些胡話可能中傷到你了，你別往心裡去。”謝盈又說。
“沒有，她又不是第一次這麼說我，她之前就說過我長的像女孩子，說我一身孩子氣，還有脖子細啊手指細啊什麼的，她剛才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看來你也沒姐姐我想的脆弱，剛才看你都要哭了。”謝盈說。
“沒有，我哪裡要哭，我也是刀槍不入的男子漢好吧。”
“我倒覺得你這幾個月長進了不少，記得剛開學的時候你可真是好靦腆，說話聲音又小，還怕你在班上放不開。”謝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