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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烏玄度傷愈,進了宮便往刑司而去,那日行剌他又企圖趁夜再下毒手的那名剌客,就押在牢裡。
烏玄度仔細打量過他,瞧他四肢幾乎都被卸下了,卻還如此硬氣,不由笑道:“看來確實是名死士,然而你偏做錯了兩件事。”那人連一聲都不吭,烏玄度也不以為意地繼續道:“跟錯了主子,還有……娶妻生子。”
那人猛地抬眼,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我這人雖然是心狠手辣慣了,但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取你妻兒的性命,而且我還能夠護他們周全,只要你日後在堂上坦承是兵部尚書唆使你行兇即可。”烏玄度字句肺腑,只因他曾失去,他懂得那份苦。
然而那人斂著眼,依舊沒吭聲。
“姓孟,行九,所以就喚孟九……”烏玄度像是自言自語著。“妻子嫻秀,兒子聽說還挺機伶的,但如果繼續養在尚書府裡,你認為你那身為兵部尚書的嫡兄會怎麼對待他們?不如舉家離開京城,帶著一筆錢,買座莊子,恬淡度日……你不覺得這聽來挺不錯的?”
他也打著同樣的算盤,如果離開京城,幹脆就往南去,在昆陽附近買座莊子,只要有小十五陪著他就夠了。
烏玄度等了半晌,等不到半點響應,無奈嘆了口氣。“我並不是非要你幫這個忙不可,如果你不點頭,那就算了。”話落,作勢要走。
“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人突道。
烏玄度緩緩回頭。“我可以起誓。”
“可我傷了你。”哪可能輕易放過他?
烏玄度想起養傷這幾天能將小十五逗得炸毛,他倒覺得這傷傷得挺值得的。“不過是小傷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你真會護我妻兒?”
“今晚戌時以前,我甚至能安排他們進到刑司。”
那人注視他良久後,才道:“好,我答應你。”
“爽快。”
正當烏玄度踅回,想要好生詢問時,湯榮已經大步拾階而來,附在他耳邊低語,他聽完笑意更濃。
“太好了,我還怕他不肯動手呢。”
“被人栽贓還能笑得這麼樂的,大概也不多見了。”湯榮發覺,愈是接近烏玄度,愈是覺得他深不可測,更別說在他娶妻之後,儼然脫胎換骨,像換了一個人。
“敵不動,我怎麼動?”他就是要引君入甕,所以刻意養了幾天的傷,方便人家行事。
“所以,你已經想好一會怎麼說了?”
“當然。”
進禦書房前,就見五軍都督和兵部尚書已站在廊上,而禦書房前的石板廣場上堆積了幾十輛輜車,頗為壯觀。
在小太監通報後,烏玄度態度從容地進了禦書房。“見過皇上。”
正忙著批奏摺的藺少淵眉眼未抬地道:“五軍都督說,三日前他發現神機營移汛卻未經五軍都督府批準,所以就前往汛地檢視,竟查到了幾十輛載滿火器的輜車,又說你未上表告知演練,認為你居心叵測,你怎麼看?”
“皇上,三天前臣還在養傷。”
“嗯,朕知道。”將奏摺推到一旁,藺少淵抬眼笑睇著,清雅面貌斯文俊秀。“不過,這事你還是得給朕一個交代,否則朕難杜悠悠之口。”
“求皇上給臣一天的時間,必定能給皇上一個交代。”
藺少淵微揚起眉。“一天夠用?”
“夠,一會還煩請皇上移駕到禦書房外,盯著臣檢視輜車裡的火器。”
“可以。”
等著藺少淵起身後,烏玄度才跟著他踏出禦書房,逕自朝輜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