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也很認真聽了。
沒有懷疑。
這就好像聆聽那個無名旅者講述一樣,不需要懷疑真假。因為實力強弱的不同,也因為這種層次高度不需要說謊。所以,兩人重頭到尾再‘重新’回憶與梳理了一遍,尋找其中的關鍵點。
“我個人感覺,龍,也許我們把‘遺忘’這個詞看得太片面。”
“什麼意思?”
修行方面,龍先生比較擅長。思考問題,唐風又比較擅長。
兩人不說誰正誰副,大家各有各的不同作用。
“那位無名旅者曾經說過,他見過一支72的團隊。那支團隊在我們的理解中,他們屬於‘死亡消逝’的存在,對吧?或者說,他們不在自己原來的空間了,屬於消失了的一群。”唐風提到了無名旅者的例子。
“沒錯。”龍先生同意這種猜測。
“但,很明顯,有人把他們重新還原……或者說重新‘召現’了回來。不管什麼原因,他們是某人重新召回的。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門之牆本來就擁有這種記錄與存檔,可以保留一些消逝的名人。無論如何,這種迴歸肯定有原因。我們不問原因,只說現實。那麼,現實就是……消逝的名人從來不會真正消失。只要有人記得,或者有什麼東西記得,他們總有可能重現於世。”
“也包括普通人。”龍先生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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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猜測,不需要懷疑。
目標換一換它本來就是完全合理的,例如換成……上世七遺。
如果72人團隊不是72人團隊,是上世七遺。那麼,他們的迴歸是完全合理的,因為上世七遺就是這樣模式。既然‘物’可以迴歸,為什麼‘人’不可以?這個答案,哪怕沒有親身驗證也知道:能,人也能。
一個適合的條件。
一個適合的契機。
一個適合的人,或者物。
當種種因素相偶相加,那麼,消逝的東西就會重現於世。
“也許,72人已經不算原來的72人。”
“對。但,也許現在的我也不算是原來的我。我留下了門,但那道‘門’擁有什麼我並不知道。換一種說法,有可能不是我留下門,而是我本人留下了,然後‘門’代替了我重新出發。”龍先生忽然說起了自己。
“這只是可能。”唐風笑了,倒不反駁。
“沒錯,反正我沒有留下那道門,不知道它擁有什麼。所以,什麼可能都有。你不記得我,也許並不是你不認識我,而是現在這個我根本不是你之前認識的我。你進去那道門,有可能找到另一個你認識的我。當然,也是可能。門之牆的門,我們到底是進去,還是出來,根本沒有絕對的定義。”
“推而論之,留下門和留下自己,也沒有絕對的定義。”唐風接道。
“沒錯,這麼說……”
“如果這種猜想成立的話,遺忘不一定是遺忘,而是我們所見所聞本來就不是原者。我們跑慢了,跑得快的人留下一個腳印。我們不能說,這個腳印就是他們本人。然而,即使能夠想到這一點,這也是猜想,我們沒有辦法證明。畢竟,是本人是腳印,我們也無法定義。”唐風微嘆道。
“所以我們需要繼續前行。”
“嗯。”
沒有實踐,想法太多也沒用。龍先生與唐風,兩人繼續努力前行。
在這段期間裡,唐風也看到了‘門’。
然後。
跟龍先生的做法一樣,唐風也選擇留下了‘門’。這一次,龍先生早有準備。但,他仍然不記得唐風的名字,只是很清楚記得自己和唐風一起做了什麼。這不是簡單的忘了名字,而是唐風整一個身份都遺忘了。在那一刻,唐風對龍先生就像‘夢中’的某某,你明知道自己跟它一塊做了什麼,卻偏偏無法記得它是誰。
理所當然。
唐風也跟龍先生說明了自己的一切,又重新梳理了一次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