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例子。
普通能力的凡人就可以一巴掌打‘碎’水流,但,這不代表凡人徹底破壞了水。虛空元壤被打破,僅僅只是形狀改變了,不是本質變了。法師破碎虛空元壤只算‘變形’,不是‘毀滅’。
話說回頭。
虛空元壤本身的基礎硬度就非常恐怖了,在地母手中創造出來,那就更可怕了。
法師學徒制造的冰還是冰,小鐵錘就能敲碎。
但。
原始日蝕製造的冰,諸神都奈何不了。
理論上。
虛空元壤的天然硬度加上地母的能力,這種強度不可能被破壞。不說徹底毀壞,就算想破碎都不太可能。然而,上世之女的召喚獸群衝鋒,與虛空元壤獸群對撼,前者就好像野蠻力士衝撞一堆沙雕。
輕易。
碾碎。
“呵呵呵呵……”法術效果的強度跟本人有關,法師學徒的小火球和界主的小火球截然不同。上世之女看到地母的‘軍國’如此不堪一擊,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自己的強大,她自己清楚。
只是沒想到,地母的實力如此不堪,剛才還吞食了自己一批力量養份呢。
不過。
這個毫不掩飾的嘲笑並沒有持續多久。
它五息內就凝固了。
上世之女的詭異獸群衝鋒,它們確實很強大,輕易就碾碎了地母的虛空元壤軍團。但是,破壞不代表勝利。在獸群衝破敵陣之時,它們也被改變了……化為碎片和塵灰的虛空元壤好像衣甲一般粘附,轉眼‘披覆’在群獸的身上。
這時候,獸群從迅捷到緩慢,從緩慢到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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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它們被改變了陣營……當它們從停止中再次活動,它們變成了地母的麾屬,轉身望向上世之女這個‘敵人’。
作為召喚主人,上世之女當然知道自己的屬下‘投敵’了。
笑容,也因此而凝固。
“我發現一件事。”白勝男還沒有參戰,就站在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的不遠旁邊:“你們很少戰鬥,就好像兩個沒有經驗的孩子。這本來不應該,畢竟你們曾經努力成為鑄星者,曾經走過漫長的修行道路,經驗應該是無比豐富的。”
“……”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都沒有說話。
“但,你們的手法很嫩。剛才地母明明已經吞噬過一次,你仍然不作防備,這實在太奇怪了。召喚無盡虛空沒有召喚獸,這就算安全了嗎?不,不是這樣的。力量就是力量,力量只有強大和弱小,只有有效和無效,沒有已知和未知之分。已知和未知,只對學術有效,跟戰鬥沒關係。”
“你到底想說什麼?”上世之女忍不住應了一句。
“也沒什麼,只是想看到一些真正有趣的東西,而不是這種笨蛋反應。例如現在,你認為我正在說話嗎?不,我已經不在原位了。現在這個‘說話’雖然是說話,但已經不是我說的了。你的丈夫……應該是你丈夫吧,他有點提防我,但你沒有。是不是因為你複製了自己,所以靈覺變弱了一點?”
“你這麼認為嗎?”上世之女微愕,但仍是冷笑回應。
“本來是,但你這句話有問題。抱歉,因為你們屬於未知敵人,所以我需要算計你們套一套話。沒想到,你真的輕易說了。現在我大概理解了,你和你的丈夫都是‘假’的,你們都是召喚物,對吧?”
“哼。”上世之女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句應話就被對方猜到了真相。
說到的耿直對決呢?
說到的無腦硬剛呢?
“你不是白勝男。”這時候上世之男忽然說話了,又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