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理解這意思。
這段話說得不客氣一點就是這樣：人皇正面剛，你們卻慫了……往後縮的人怎麼比得上衝鋒陷陣的人！
哪怕人皇死在衝鋒路上，他也是衝鋒死的。
你們呢？
你們死就是慫死的。
想想雙方境況。
人皇擁有三大敵：諸神，新神，諸天種族。
你們才一個敵人：諸神。
人皇面對三個強敵都敢悍勇衝鋒，你們就一個敵人都縮了無數年。現在人皇到來，他不是諸神，你們還是不敢死戰，一個勁退縮退避。這樣的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們下注押賭。
“如果我們跟鯤鵬死嗑，最後勝利的就是諸神。”永蒼還是解釋了一句。
但是。
在場的族皇們沒有一個開口應話。
是理由？
或藉口？
又或者是事實？都無所謂。
在人的內心，永遠只看‘做了什麼’，而不是‘說了什麼’。苦衷這種東西，誰沒有。困難這種東西，誰缺少。問題在於，你是用嘴巴解釋你的理由，還是你用雙手解決你的難題。用嘴解釋它，說一萬次它還在。用手解決它，失敗九十九次，成功一次就解決了。
永蒼解釋了理由，是的，他很有理，說的也符合事實。
但，問題解決了嗎？
沒有！
人皇的難題更多，現在連塵初天100層都沒有搞定。但是，大家內心已經相信人皇可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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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現在他就已經解決了89層。
“永蒼閣下，我們就明說了吧。以前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攔住人皇，現在，我們不想攔了。諸神之塔沒有秩序，我們確實很多好處。可是，無數年來，我們也就這樣了，跟一萬年前，一百萬年前，一億年前，我們沒有變化。相互之間爭奪，開戰，消耗完了再收集，再爭奪，再開戰。這種迴圈是不會變的，再過一億億年都不會變。”
“嗯。”永蒼還能說什麼，這也是事實。
“現在人皇重塑，我們失去了很多。真的，我們曾經統計過，我們的損失非常嚴重，慘不忍睹的資料。但話說回頭，我們本身真有損傷嗎？沒有。我們只是資源少了，利益沒了。論實力，我們一點沒減。相對的，我們失去的資源被分配了，分配給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種族，一些新生命。”
“也包括你們的子裔。”永蒼接道。
“我不否認。坦白一點說，我個人整一種族九成九的後裔都送入了諸神之塔，讓他們自然成長，只派了一些魔偶庇護，渡過生存立足的初期。你知道我們現在在期待什麼嗎？就等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永蒼問道。
“子孫後裔追上我們，或者超越我們的好訊息。”
“……”
“這個好訊息可能需要等一億年，也可能需要等更久。但，我們等得起。如果諸神之塔不變，再一億年我們還是沒變。現在，它可能給我們帶來一個好訊息。事實上，你們也不要否認，它極大可能出現。天命雲海擁有創世雲圖的知識庫，你們懂的。”
“那些孩子的起步比我們高几萬倍。”永蒼當然懂。
在沙漠培養一個生態圈，跟在森林培養一個生態圈是兩回事。
在沙漠，能活命的都沒有幾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