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怎麼做到的?”
“你是指火鱗嗎?”
“對。”肉山最奇怪的就是這個。這些火鱗明明不屬於自己,為什麼能夠隨自己再生?
“世上防禦往往都是防禦有害的招式,對有利法術則是‘放任’生效。這些火鱗對你都是有利的防禦盾牌,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所以,它們能夠伴隨你重生。至少,在這場戰鬥的短期內它們能夠持續生效。”唐士道淡淡說道。
“道理我懂,但沒理由辦得到。我已經全力防範你了,不可能這麼輕易中招。”
“你防範不了,因為它也是你的‘鎧’的一部分。”
“原來……”肉山聽到這裡馬上懂了。
雲中君被自己算了一招,它立刻使用同樣的方法反算自己一把。自己將‘鎧’附加到雲中君身上,也因為這一拳帶回了一部分。這些鎧原來就屬於自己,歸來之時不可能受到任何排斥。如果一個法自己都排斥自己的力量,那他首先不是戰鬥,而是自爆。
此時此刻,肉山剛想揮動的拳頭忽然停住了。
這一秒。
肉山發現自己無從進攻。
是的。
自己給雲中君披上了一層負重過度的鎧,削減了它的速度與力量。但,雲中君反手就將劣勢變成優勢……如果自己再攻,這些鎧一定會再次迴歸自己身上。那些火鱗聽著是防護,但實質是屬於敵人力量,真是幫忙自己的才怪。現在火鱗只是沒有發揮作用,發揮之時,可能就是自己絕命一刻。
如果再次揮拳,自己可能‘中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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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攻,那還有什麼辦法?
“怎麼啦,你不打算再攻嗎?”唐士道仍然不動,因為負重著鎧,力氣能省就省。
“攻。”肉山不再像之前的畏首畏尾。
身影撲上,雙拳亂打。
拳頭之前都有一層白色的能量層,如雲似煙。這一次與其說是體術,不如說是近身法術的攻擊。
唐士道不閃不避,照單全收。
身體受傷之時,鎧也一點點的粉碎。肉山這種攻擊很聰明,用能量層隔離粘附,但仍然免不了另一種效果:他設定的鎧被自己親手打碎。奇怪是,這時候肉山也不停手,彷彿無計可施的最後瘋狂。
唐士道身上的鎧越來越少,轉眼間就差不多脫離負重。
鎧粉碎的最後一刻。
肉山忽然變化,不再是人形,而是化身一隻多條觸手的怪肉團。也在這一瞬間,他預判了對手的反應動作,鎖定了對手的軀體位置,僅僅一擊就‘撕碎’了對手。與此同時,肉山的觸手再一次增多,撕裂動作再一次加快,連碎小的肉塊都不放過。
觸手連揮,完全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經過兩次蛻變重生,肉山不再是以前那個隱忍的神子,而是一個無情的戰士。
他能贏,他要贏,他必須贏。
“這不是結束。雲中君,我會想辦法復活你的。這麼有趣的戰鬥,我們必須重新再……咦……”肉山現出原形殺敵,也沒有改變初衷。他享受這種戰鬥,品嚐勝利之後也足夠了,不想就此結束。雲中君給過他機會,他也要還以一個機會。
可是話沒有說完,肉山的勝利笑容已經凝固了。
此時此刻。
粉碎的肉末變成了灰燼,這些灰燼又慢慢重組,變成黑,白,紅,橙,黃,綠,青,藍,紫九個不同顏色的軀體。模相跟雲中君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同時,它們每一個都是全身燃火,彷彿開啟了什麼機關,進入前所未有的力量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