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鈺的訊息傳開,源鐵獸一族確實出現新的躁動。他跟‘七目’不同,他確確實實曾經作為源鐵獸一族的魁首。這麼多年,一些活下來的源鐵獸仍然銘記那位‘皇’的英姿與偉業。
“他是最不負責的首領。”
“他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任何東西。”
“除了戰爭,我們沒有學習過任何東西。如果他重臨為首,我覺得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的戰力很強,這一點倒毋庸置疑。”
“我們嗎?我覺得他不在乎。是的,當年就是那樣,他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也一樣,假死這麼久就是證明,他不會在乎。好一些先輩都說過,他擁有超凡稟賦和不死之身,對戰鬥無所畏懼。可惜,他認為我們也應該一樣,事實上我們不一樣。”
“我們是源鐵獸不是源獸,也不想變成源獸。”
“源獸還有源能之海,我們什麼都沒有。我當然不反對他重臨為首,但,我一點都不開心。”
“他回來我們能多一個拿主意的人,不過,有區別嗎?”
外界與族內。
人人都談起磐鈺重現的訊息。但是,在源鐵獸一族的‘老一輩’口中,它們並沒有想象中的狂歡狂喜。可以說,它們非常平淡,平淡到就像聽到源鐵獸中一個新生兒的誕生。隱隱,一些源鐵獸還透露出‘不喜’的味道。
王者再現,無一歡呼。
忽然間,各界人們都懵了,這完全不正常。
源之彼岸的學宮,一些導師也提到這個最新訊息,包括人皇學宮的一艄長者。在一艄長者的眼中,這個反響:“很正常。我不是開玩笑,源鐵獸們的反應,我一點都不意外。”
“為什麼,一艄導師?”藍姬對政治性的東西稍稍感興趣。
“因為當年磐鈺就是差不多混不下去,然後才想挑釁法師網增加威名的。一直以來,磐鈺都是靠‘力量’引導源鐵獸一族。本來,這不是壞事。在無盡虛空這種地方,力量確實是保障。可是,征戰再征戰,重複再重複,源鐵獸一族終究會厭倦的。換一個角度,也不是每一頭源鐵獸都喜歡戰爭。”
“有人想推翻他嗎?”藍姬再問。
“不,磐鈺很強,源鐵獸中沒誰辦得到。曾幾何時,磐鈺一度被稱為鐵皇。”
“一度?”武月兒奇怪這個詞。
“對,後來叫做鐵皇的法師不是磐鈺,而是另一人,一位擅長魔偶技術的人物。因為這個人的出現,磐鈺失去了鐵皇的名號。但這個鐵皇很快就消失了,仿如流星消逝。在他消失之後,磐鈺沒能拿回鐵皇的名號,因為所有人都認為他比不上鐵皇。”
“那個人更強?”武月兒追問。
“不一定,但那個人的技術更強,磐鈺則是……沒有技術。磐鈺把源鐵獸一族當成兵器使用,鐵皇製造魔偶成為軍團。最嚴重的,磐鈺領軍跟鐵皇一戰,兩人未分勝負,但源鐵獸軍團慘敗。更可悲的,磐鈺花了整整五個月才重整旗鼓。你知道,鐵皇花了多少時間嗎?”
“多少?”白璧輕聲問道。
“半天。”一艄長者輕輕搖頭,又說道:“僅僅半天,鐵皇的魔偶軍團就完整再現,磐鈺花了五個月才集結同樣的力量。第二戰沒有打,因為源鐵獸一族不希望再戰。那一次磐鈺也揚名了,他一個人挑戰鐵皇全軍,最終全勝。”
“包括鐵皇嗎?”魅摩開口問道。
“不,只贏鐵皇的魔偶軍團。”
“哦。”魅摩不再多話。雖然她未到達那種程度,但是,不對王只對兵,感覺割草成功也不算什麼。
“那一磐鈺揚名了,但也真正失去鐵皇的名號。可以這樣說,磐鈺對源鐵獸一族真沒什麼貢獻,有他沒有他都差不多。即使作為招牌,磐鈺的意義也不大。因為在那個時代,源鐵獸一族的招牌是另一個,磐珏。”
“誰?”武月兒最關注力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