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敵人是誰,唐士道反倒放心了。
在虛空,戰爭派和探索派的最大敵人也是源鐵獸,甚至還有源晶獸。估計不論它們是自然種族還是再造種族,可以肯定的,它們絕對不是朋友。另外一點,源鐵獸既然是入侵這裡的主兇,那麼,古閣位面就不是古閣位面,而是古閣虛空。
實際上,古閣瓏也不是囚困自己,而是把自己送入他所在的原虛空。
為什麼這樣做?
不清楚。
但可以想象,古閣瓏‘不介意’其他虛空的強者進入他的原虛空,想必他對這片地方已經近乎‘絕望’的程度。更進一步猜想,源鐵獸的勢力已經大成,龐大到古閣瓏無法挽救的地步。自己相當於外援,來自其它虛空的援兵。
可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未明。
如果自己有惡意呢?
古閣瓏請入自己,萬一自己對這個虛空也有貪念,他豈不是引狼入室?
這情況。
古閣瓏是賭自己的人品?還是說,古閣位面已經爛到不能再爛,哪怕引狼入室也比什麼都不做好?又或者說,高塔就是一個啟示,它在說明:如果源鐵獸種族獲得勝利,古閣虛空一切都被吃光。相反,就算引狼入室,另一豪強獲得勝利也是佔領這片地方,無妨那些平民的生存。
徹底毀滅一切與豪強入踞佔領。
古閣瓏寧願選擇後者,好讓這裡的生命種族可以存活下來?
想想真有這種可能。
探索派極厭惡戰爭派的做法,但是,探索派還是聯手戰爭派對抗源鐵獸。因為他們知道,戰爭派勝利只是佔領統治,源鐵獸勝利,整一個虛空都得完蛋。在神靈面前提什麼尊嚴也是多餘,這個選擇只是在‘生存’和‘死亡’兩者之中選一個。
“尊駕……準備如何處置我們?”看到唐士道沉思,虎賢輕聲試問。
眾人也屏息。
敵人太強,無可抵擋,對方的說話就將是審判。
“我還有一點好奇。這個空間擁有限制法術力量的效果,所有法術都是基礎威力。同樣的限制,另一個原始法域也擁有,但我不認為你們這裡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所以,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唐士道再問。
“抱歉,我們沒有聽過原始法域。”
“好,這種怪物……我們叫它擬鐵獸好了。它一直這樣弱小嗎?我的意思是,它有沒有更強大的同伴?比它強大幾萬倍,甚至強大幾億倍的同伴?”唐士道聽著也明白這些人懂得不多,只好用更淺白的方式發問。
“這個……”
聽到問話,虎賢一眾先是驚顫,轉而又沉默起來。
不用說,他們聽過某些事。
但,又太過難以置信。
唐士道不催,等著眾人眼神交流,等著他們心中有所決斷。事情到達這一步,應該知道的都差不多了,就算這些人不說,自己也可以花些時間秘密打探。他們說出來,自己倒可以省點時間。
眾人私語交流。
好一會兒。
虎賢上前拱手示意:“尊駕既然提問,我等只能賭一把,還望尊駕能夠手下留情。這種……嗯,擬鐵獸,我們並不清楚它有沒有更強同伴,因為我們還未接近戰場。根據遠方情報團的估計,我們還有一兩百年的時間才會接壤敵境。不過,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但我們遠征的先祖們有過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