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覺得唐士道有資格站在第一排。
現今虛空威名最高的一人,大乾羅,他只站在第二排。所以說,第一排不是光有力量就能夠站上去的。甚至說,大家也不覺得人皇擁有‘足夠的力量’站在第一排。無論人皇名望如何,歸根結底,他僅僅只是一個剛剛懂得活化法術的人。
在場,好一些人在萬年億年之前已經學會,甚至反覆重修過無數次。
說到力量。
一些強者連奧術之神都敢挑戰,他們不可能害怕新近冒起的大咒人皇。一般情況下,擁有活化法術之後,強者們都開始‘無所忌憚’了。所以,他們對唐士道這一站位非常大意見。但是,反過來說,沒有規定誰一定站什麼位置,沒有,隨意站的。
只要你自信,或者你足夠狂妄,你也可以站到第一排。
人皇擁有活化法術。
他也不怕死,他大膽站在第一排也沒毛病。一艄長者說‘站穩點,不要摔了’就是一種提醒。想站這裡的人很多,但站得穩的人很少。這裡是戰場,沒人跟你客氣,一會發生什麼都是自己承擔。
“看來大家都沒有意見。”原祖龜打望,最終無人開口反對。
一艄長者等人不會反對有人主持。
對他們來說,這場競賽越有秩序越好,越亂越麻煩。
戰爭派一方也不想反對。他們不虛一艄長者等人,但是原祖龜……它活得太久了,目前已知最早一個生命。這樣的存在,老實說,到處逛蕩又沒有被人打死,這已經是一種本事了。要知道,虛空是很危險的,能夠到處逛蕩就是一種能耐。
此時此刻,它們還多了一個非常刺眼的目標:站在第一排的人皇。
計劃中。
這號‘新人’是大家需要下手的物件。但是,相比他,一猙長者這種肯定是更重要的目標。相比一個人皇,一猙長者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擎柱。如果能夠重創一猙長者,等於砸了探索派的大門。重創人皇……呵呵,只是往屋頂扔了一塊石頭,砸了一片瓦。
源之彼岸不講技術,也不講影響力,這裡就是‘野蠻角力’的戰場。
原火百鍊等等一眾同學再次退後。
下意識地。
再一次遠離賽臺,儘量不接近這個戰場中心。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人皇同學站在最邊緣還能站得住。即使遠離這麼多,他們仍然有一種止不住的顫抖。那種驚慄,連神念感應都不敢全部開啟,生怕感應到什麼不可想象的東西。
這時候。
原祖龜再一次說話了:“學宮之戰是競賽……嗯,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是扯蛋。事情上,源之彼岸只是一個戰場,學宮也是為了培養一群殺戮狂魔罷了。這一次有些特殊,還有一位小朋友站得這麼近。好吧,我們直接一點,打吧!一對一,或者二對二,又或者一對二和一對多,你們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
“那我們要你幹嘛?”戰爭派有人開口了,沒太給原祖龜面子。
“我主持其事,當然是為了一些更特別的東西。”
“例如?”
“例如一般的廝殺太沒趣了,我們來賭一把。當然,賭注不能小,源鐵法器這種垃圾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我來提供兩個建議:活化法術,或者遠古法器。如果你們有不同意見可以提出來,我是主持嘛,我幫你們協商。”原祖龜微笑說道。
“原祖龜,你是故意讓我們雙方互拼嗎?”戰爭派人群有人吼響。
“這說話真不經大腦。沒有我,你們就不互拼了嗎?”
“沒賭注,不會這麼嚴重。”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沒有膽量這樣做嗎?其實沒關係的,我說了你們有意義可以協商。例如,把賭注改成一枚奧金如何?”原祖龜笑了。很意外的,它並沒有害怕戰爭派的不友好語氣。
它很平靜。
彷彿,世上發生什麼事都與它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