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赤宵等人再一次沉默了。確實，原始法域的長者會外出行走，降臨虛空旅行或者觀察一些有趣的事物。他們不干涉誰，一些人甚至不會傳授知識，只是純粹的圍觀路過。但是，他們有一部分人‘教導傳授’某些知識，或者直接培養一群學生。
可以這樣說。
界外界原始法域，第一次接觸就是長者們降臨，之後人們才知道虛空還有一個‘界外界’的存在。
因為這個，人們對第二個傳說中的界外界‘源之彼岸’興趣才這麼大。
“你確定已經實證的只有這幾個？”
“對，一巴掌就能數完。”鶴童伸手，彎屈四根手指，表示就這麼點，沒有了。
赤宵正欲再問。
忽然，一隻紙鶴閃飛進來，迅速落在鶴童的身邊。眾人轉頭注目，鶴童也不猶豫馬上開啟一個光屏展示畫面。光屏畫面是遠古學院的格鬥場，人皇唐士道所在的地方。這段畫面似乎有所銜接，定位就在唐士道晉升億界界主之後。
咒痕出現的畫面迅速閃過，快進跳入下一幕。
不久之後。
唐士道身上又有了新的變化。更大數量的空間視窗出現，無數靈光湧入。這時候，湧入的靈光不再是流態光華，而是一枚枚咒文。這些咒文非常，就好像細砂一般。每一個空間小視窗都有一組咒文，數百粒或者數萬粒，這些咒文匯成一段特殊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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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
唐士道除了納入無數的流態光華，還納入無數的咒文咒語。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凡是至尊級別的強者都知道……一個全新的萬法領域正在極速生成！以一種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速度生成，彷彿完全不需要融和磨合，人皇轉眼之間就獲得了經過萬千次淬鍊的成熟果實。
其他人需要一年一年地磨礪，融和，磨合。
人皇不需要。
他每一次呼吸就是別人一年的辛苦耕耘，甚至不止。每過一秒，人皇的萬法領域就會增加好幾種法術。那種感覺……他的修行完全沒有波折，也完全沒有失敗，一切順利到就像江河匯入大海一般。
這時候，各族的首領都靜靜看著，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不到十分鐘。
畫面中的人皇已經跨過極限，生成專屬自己的萬法領域。然而，這一切並不是結束。空間小視窗仍然不斷輸送咒文，彷彿這些‘果實’累積了很長時間，現在正要一次性收割。
至尊們也知道，萬法領域沒有極限。
一萬種法術融和共聯只是標準，它可以上升到兩萬種，三萬種，甚至更多更多。
萬法領域的法術融合越多，作戰之時就越有利。
“兩個條件了，已經可以嘗試闖關了。”
“嗯。”
各族首領感嘆之餘，訊息也像颶風一般傳播各界。原始法域通訊方便，僅僅一會兒就傳開了。然後，朝著虛空各個定標的地域迅速傳散。有了足夠的法力等級，有了萬法領域，人皇基本已經‘合格’了。萬種衍生只是滿分，不是必須。
不過。
到了這一步，仍然不是結束。
超異間傳導的小視窗還在傳輸流光與咒文，此時人皇本人也有了新的變化。
無數流光與咒文滲入。
慢慢的。
唐士道的身體漸漸能量化，面板上浮現一層晶芒，軀體進入一種奇異的演化狀態。還沒有等大家看明白，忽然間，唐士道的身體瓦散消解了……如同一種光質雲霧，整具軀體慢慢‘粉化’於空氣之中。
與此同時，黑白世界再一次降臨。
這時。
空間小視窗的流光和咒文變成了純黑顏色。黑色光華，黑色咒文，緩緩流入。同一刻，人皇的身體散碎成白華屑芒，無數純白顏色的咒文飛散在空中，繞繚變成一段段全新的白色咒語。
“是衍生法術？”首領們再次驚語。
“好像是。”情報員們也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