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間，跑來提醒的黃金人女子濺著金色血液彈飛，狠狠撞在源鐵牆壁上。
“我沒事。”還沒等任何人說話，黃金女子一邊捂著傷口爬起，一邊大喊沒事。意外的，她連治療術都不敢放，連回復都不敢回覆。更意外的，不強力的一擊傷得很重，看起來她也根本沒有防禦。
這不是反應不及，而是不敢。
“第一天就打新生嗎，血蛛同學？”這時候玄宗導師進來了，淡淡問道。
“玄宗導師，她可不是新生。”蜘蛛魔人冷笑。
“對對對，我不是新生，我是老生。對不起，我沒事，是我自己摔的，對不起，我沒事。”黃金人女子連連低頭道歉，完全看不出居然是一個界主。這種卑微態度，簡直比書奴還要低幾分。
“那你座下是什麼？”玄宗又問道。
“凳子。”血蛛說話間一記肢足刺穿一人，提了起來：“你問他，他是不是凳子？”
“我……我是凳子……”被提起的人類學生臉色有些猙獰，但顯然反抗不了。
即使答話，也在血蛛的控制之下。
看到這一幕。
黃金人女子下意識退後，眼中藏有悲意。她知道在諸神學院弱者沒有正義，不但人身自由，甚至連行動，說話，乃至思想都可能被惑亂。在這裡弱小的人跟木偶沒有區別，只有更加卑微。
“唐同學，你有問題嗎？”玄宗導師又問道。
“沒有，我剛剛確定了兩件事。”
“喔。”
“第一件事，這裡絕大部分的界主都是土生土長的，在源能之海出生和成長。所以，你們認知的世界只有源能之海，對虛空也是書本上的理解。你們的眼界很低，幾乎到達無知的地步。每每把平圴武力這句話放在嘴邊，我更肯定你們確實沒什麼本事。”唐士道說道。
這時候，課室中人人變色。
白璧等人卻笑了。
虛空的界主們確實沒有這種‘自豪’，因為他們知道奧術之神這種不講理的強大，也知道一人硬懟虛空的瘋神，更知道誰都奈何不了的稻草人……平均武力值，那是啥玩意？
真正的強人不需要一個強大的環境。
環境牛不是牛。
自己牛才是真的牛。
“還有呢？”玄宗導師的笑容減少了一些。
“第二件事，你是弱智。”唐士道忽然懟起了導師，又說道：“你對自己的偽裝術非常自信，以為能夠瞞過所有人。其實，玄宗導師就站在你背後，他一路跟著你進來。”
“啊？”玄宗導師大驚回頭，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背後沒有人。
也沒有人跟著自己進來。
“你騙我？”偽裝的假貨臉色猙獰了。
“沒騙你。我只說：你是弱智。看起來，實情正是如此，我的評估完全無誤，非常符合你的標準。”唐士道淡淡道，此時假貨已經飛起，拳頭也轟到唐士道的面前。
但另一肢足更快。
一擊把他轟飛，轟撞在源鐵牆壁上。
“你動手打他才真是弱智。今天可是迎新日，你真當導師不會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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