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得住撐,撐不住離開。
這是常情。
可是,好像第一聖者這樣拿負面情緒當‘修練材料’的,真心沒幾人敢做。心智創傷不同肉體損壞,一旦超過某種臨界,整個人廢了都有可能。在虛空強者的群體,一些‘我逃跑一次’的人往往會演變成逃跑專家。不是他天生膽小,而是退讓了一次有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
身體損傷打到粉身碎骨,實際也沒有心智創傷來得可怕。
在深虛空的警戒星,防禦遠遠多於進攻。換而言之,在這裡能夠‘呆得住’是一種本事。大家原以為第一聖者需要很長時間適應,沒想到,人家非但一點不怕,反而直接利用這種環境修練呢。
“很明顯,世有些人是天生的怪物。”
“對,這是人跟人的不同。”
“不止,這還是人與魔獸的不同。人懂得學習,懂得改變,懂得化壞處為益處。正因為擁有這類人,我們種族才可以一點一滴改變,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第三種大族的地位。不懂變通的,不思進取的,本身再有優勢也會一點一點落後,最終泯然眾人矣。”
界主們談說這件事,一些人也看出了事情本質。
學習,領會。
複製,提升。
這些事情很多種族都會,但是變壞為好,變廢為寶,變害為益,這不是誰都做得到的了。越在大壞事,越難改變逆轉。深虛空這種惡劣環境,膽敢說化害為益的人物更是少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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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天。
“主人,有一群特殊的人物前來拜訪你。”魔羅莎特來稟報。
“沒有急事我不見外客。”
“我知道,主人。但他們都是白牧界主的後人,他們說有要事拜見。”魔羅莎自然有分寸,不會胡『亂』打擾。
唐士道聽著也是怪了。
本不想接觸外人,不過既然暫居白牧警戒星,聽聞是白牧的後人來訪也不好不見。在虛空和深虛空,人們對軍功後裔都有特別好感。畢竟界主們是守衛虛空的戰士,家園安危的最大屏障,正常人都會心懷感激。
“神唐閣下,打擾了。”
“你好,請問你是?”唐士道主動問名。
“鄙人白仇,白氏後裔現任族長,我等每一任族長都叫做白仇。”訪客的代表自稱白仇,一聽名字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聽他又說:“鄙人不敢浪費神唐閣下的時間,不如我們長話短說。”
“嗯。”
“是這樣的。自從白氏先輩戰隕於暴食海洋一役,這個仇我們一直銘記在心,誓九死而不忘報。我們也曾經請援過一些才俊傑,但都沒有成功擊殺暴食海洋。因為屢屢失利,我族也失去了很多菁年英傑,宗族日漸沒落。”
“嗯。”唐士道不覺得煩,這是一個宗族的血淚史。
說得輕鬆,實際死了多少人都不敢算。
“所以,我們不得不改變策略,休養生息,以圖後計。雖然近些年強襲不再,但復仇之計從來沒有止。實際,最近幾十年我們一直籌劃一件大事,在閣下揚名之時我們也曾經關注過。”
“直到我成為界主才來找到?”
“不是,一直到你沒有被深虛空的環境‘嚇退’我們才決定拜訪你。”白仇正『色』肅容,又說道:“事情的前因是這樣,接下來,我們想跟神唐閣下做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