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力方面,除了老瓶啞僧烏雲夫人等等這一類的聖境豪強,唐士道有信心面對聖境以下的任何對手。不敢說自己一定佔上風,但也沒有不敢較量的人。由於對聖境完全沒有了解,所以未敢媲美這種層次。
在技藝方面,唐士道卻從沒認為自己有多高明。
哪怕逆法師七英傑之一邪瞳的遺產,自己也僅是修習了七八成,還不算完全承繼邪瞳的技藝。唐士道也相信邪瞳並非法師網第一煉器師,煉器術勝過它的人肯定還有很多。這一次參加鎧甲大賽,唐士道就是給自己一次評估。
至於烏雲夫人的賭約,唐士道只當成給自己的壓力。
人有時候必須逼迫自己一下,然後你才知道自己能不能幹更多的事情。
唐士道不在乎大殃雲術被封印一百年。
真的不在乎。
力量方面唐士道不覺得自己缺少什麼。就好像稻草人說的,沒有一無是處的法術,只有一無是處的法師。如果自己不能使用大殃雲術就秒變渣渣,那也活該被踩在最底。自己的一群好朋友無禁咒,無大咒,無血脈,無武器,無法師憑證,他們一樣混得好好的。
自己封那麼一點東西就連朋友都不如,那還混什麼勁,早洗洗睡得了。
所以。
唐士道一直放鬆心情,沒有任何憂慮失敗的煩悶。
感覺上。
鑽研充能技術就是一種讓人愉快的修行,它跟鍛鍊體魄或者衍生法術一樣滋味動人。那種感覺不是你想要獲得什麼成果,而是整個過程你品味了什麼,領悟了什麼,又超越了什麼。就好像一個嬰兒從爬動到行走,從行走到奔跑,你並不需要跑到什麼目的地,令人愉快的是擁有奔跑的能力。
回憶拆解初級充能戒指的過程。
唐士道從絲毫未知,到略微體會,再到感覺良好;又從慢慢熟悉,到記憶深刻,再到完全理解。不需要很長的時間,唐士道就將整一個拆解過程都還原了。
但是。
還原的只是一個外殼。
效能,技藝,法術,這枚還原的戒指通通都沒有。哪怕還原的過程一模一樣,結果也是天地之差。唐士道可以感覺這枚戒指的魔能還在,但它已經失去了復活的作用。
面對這樣的結果,唐士道沒有失望。
早在還原之前,唐士道已經猜到它會失效。煉器技術到了這種境界,製造工藝已經不再是保密辦法,唯一的理由只能是魔能……拆解之時那種魔能波動才是真正的‘密碼’。或者說,充能煉器大師已經掌握魔能振動的塑成手段,不再執著鑄造手藝的高低。
想到這一點。
唐士道再一次進入冥想,慢慢回憶剛才的魔能波動頻率。
當然。
剛才是拆解,是相反的破壞。
如果想要成功,自己必須找出‘塑造’的方法。這種方法也可能是不按順序的,因為破壞產生的波動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自己必須一次又一次重新組合,重新架構,重新找出哪一種波動才是真正的塑造密碼。
說起來附魔很簡單。
唐士道本身就懂得復活術,只要用奧金材料銘烙雕紋,復活戒指不用半天就可以製造成功。
可是,復活戒指不等充能復活戒指。
前者是一次就碎的玩意。
後者才是真正另一個境界的巔峰技術。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
一天,兩天,三天。
唐士道一直就沉醉在這種除錯中。彷彿一個完全不懂鋼琴的人,一個音調一個音調彈試,然後找出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自己手中掌握的訊息不多,只有拆解之時發生的魔力波動。自己必須重新排列這些魔力波動,然後一次一次找出最正確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