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道一直戴著煉體戒指鍛鍊身體。本身是法師,擁有真正的本源魔力,不需要這種鍊金產品當觸媒工具。但唐士道就是故意的,他要給自己的變化找一個合理的藉口。當初將‘柳元寺’弄出來不單是給爺爺治病,也是解釋自己變化的前提佈置。
在這世上,沒什麼比一位世外高人的師父更加適合當藉口了。
在唐士道的預案,柳元寺還不是師父。因為世上還真有比一個世外高人更完美的理由,那就是:兩個世外高人!比兩個更完美那就是一群。為了減少外人的追查,唐士道必須無限增值師父的神秘感,將其變成一個‘師門’。
要知道,一個神秘宗門比一個神秘人更恐怖一百倍。
如果柳元寺只是一個人,強行拿下就拿下了。但柳元寺的身後有一個神秘宗門,誰敢魯莽動手?只要腦子不傻的人都明白,得罪一個人和得罪一個團體完全是不同概念,後者可能是滔天大禍。
“柳老,歡迎……”
“廢話少說。”唐士道變身柳元寺的模樣,也不敢囉嗦,只放下一本書和一枚戒指:“最近有點忙,忘了給你配藥。這本強身術給你,好好修習。注意,在修練時必須戴著戒指,否則不會有任何效果。這院子的小傢伙想學也可以,但不要濫用我的戒指,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走了,讓外面那些小毛孩離遠點,我懶得每一次都避開他們。”
唐士道不能多話,這群老人可都是人精。
說多錯多,還是裝完逼就跑好。
“慢走,柳老。”看到唐士道風風火火的行事,老人們也相信他真有事忙碌。
聽到對方稱自己一群人‘小傢伙’也沒意見。不管怎麼看,柳元寺的年紀都比大夥老得多。張明波在雷大壯口裡問過,對方是‘一百歲之後懶得算了’的人,至少是一百歲以上的人物。這種人叫自己一聲小傢伙,完全沒毛病。
“小張,讓周圍那些人撤了吧。他們的本事還盯不了柳老,不如不設。”為首仍然是洪老說話。
“好,我馬上通知他們。”張明波立刻撥打手機。
看著桌面上的書,他幾乎壓不住疑惑。這哪裡是秘笈啊,分明就是學生的作業簿。
唐紅旗也是臉色怪異。
翻看了好一會,發現這真是‘手抄版’圖文並茂的強身鍛鍊方法。內容頗為古怪,類似某種參拜神明的巫舞。站在科學的角度,這種鍛鍊肯定沒效果。唐紅旗大略看完,又傳給洪老,然後再一一轉讀。最後老人們交流眼神,決定讓張明波翻看了一次。
“說話。”洪老語簡意賅。
“嗯。首先,這是一種類似古代祭神的巫舞,動作不算太難,但不像有煅練作用。長期做這些動作,恐怕很容易拉傷。第二點,很明顯,這是一個學生的作業本。抄錄字跡的筆力還很嫩,不像老師所寫。畫圖不算很好,表達的意思卻夠了。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有點胡鬧。”張明波是唯物主意者,沒有親眼見過柳元寺手烙木桌,他保持懷疑態度。
“老唐,你臉色古怪,是不是想到什麼?”洪老轉頭問道。
唐紅旗不說話,轉身回了房間。
再回來。
在桌面上放下幾本書和課本,示意張明波看一看。
張明波一翻,愣了。
連連翻看,最後有些惶惑開口:“唐老,這是一模一樣的筆跡。秘笈上的稍稍老練一點,卻也相差不多。這些書簿是初中,現在你的孫子唐士道是高三,大致對應得上。”
唐紅旗點頭:“看第一眼我就猜想是小道抄的。”
老人們一聽沉默了。
老唐不會說謊。
他這樣一說大家反倒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是柳元寺受人所託而來,不治別人,只治老唐的病。可以請動這種奇人不是親人就是朋友,錢財應該不行。二是唐士道忽然舉止大變,又有驚人的飛刀絕技,同樣是解釋不了的事。如果柳元寺跟唐士道有關,那就說得通了。
“小張,你試一試。”洪老心有點亂,開口道。
“好的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