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隨看著手機上顧時初回復的資訊,臉色越來越沉。
小時初他不守信用了。
“你們三個人玩,我有事先走了。”
撂下這句話後,他把話筒往沙發上一扔,隨後走出了包廂。
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看著他摔門而出的樣子,都有些面面相覷。
紀念餘率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江洛隨他今天怎麼回事?”
顧初夏從果盤裡挑了幾顆糖,放在口袋裡:“我怎麼知道他今天抽什麼瘋。”
許慕星想了想,忽然出聲:“江江他可能今天來大姨夫了。”
“……”顧初夏撲哧一聲:“從何見得?”
許慕星搖了搖頭,感慨萬千:“你一顆心都掉在陳寂身上,當然不知道江江這幾天他的心情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停了一下,又說:“那不然怎麼解釋他心情怎麼喜怒無常呢?”
心情好的時候還笑的牙都露出來,板著臉的時候又嚇人,還說別人善變,自己不也一樣嗎。
“不提他了。”顧初夏才不想管他心情怎樣,她拍了拍紀念餘的肩膀:“小魚兒快跟我繼續說我哥在學校的事。”
紀念餘喝了一口水,爽快的應下:“沒問題,姐這就給你們一一道來時初哥和樂夢憂在寧德的愛情故事。”
許慕星和顧初夏分別坐在她兩側,兩人磕著瓜子,聽她講話。
在伴奏迴響的包廂裡,沒有人注意到時間的流逝。
而顧初夏聽著紀念餘講的話,漸漸入了迷,同時她也忘記了有一個人還在等著她。
——
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彷彿要墜下來,壓抑得彷彿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
在‘激流勇進’遊樂裝置附近的長椅上坐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
小女孩抬頭看了看天空,對著旁邊的陳寂說:“哥哥,好像快要下雨了,你等的那個人還沒有來嗎?”
陳寂臉色陰沉,目光一直盯著前面的路口:“沒有。”
聞言,小女孩的包子臉皺了起來:“那怎麼辦?你要在這裡等她回來嗎?”
陳寂:“嗯。”
風呼啦啦的吹著,颳得樹東倒西歪,路邊的小販們急忙收起東西,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
突然一滴雨掉在裙子上,小女孩用紙巾擦了擦,一邊和他說話:“可是快要下大雨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