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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靈霄說,我也明白這麼大動靜的蠱蟲,肯定不是什麼和善的東西。所以在靈霄說出口的時候,我已經往後退去。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晚了,我看到在孫老的腹部,突然滲出了黑色的屍血,然後一個十分猙獰的蟲子口器從裡面突破了出去。還沒有等我看清楚這條蟲子到底是什麼,我就感覺到一道紅光從我的眼前閃過,直接跳到了我的脖子上面!
躺著也中槍了?這是我腦海裡面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然後我下意識的想要用手把蠱蟲給弄開,但是這蠱蟲卻順著我衣服往下進去了。
完了,我心裡面一沉,然後瘋狂的開始脫著身上的一股,這畢竟不是夏天,只要把短袖一擼就行了。這冬天衣服,我想要瞬間脫下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只感覺到腹部如同被針刺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一條紅色的如同蠶一樣的東西,鑽進了我的身體裡面消失了。
這個時候靈霄也趕了過來,幫我一起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只是這個時候除了我腹部上面有著一個小紅點之外,已經看不到任何蠱蟲的蹤影了。
“怎麼辦。”我幾乎是帶著哭腔對著靈霄問出了這一句,小哥我哪這麼倒黴啊,兩個人都站在屍體旁邊,而且我還站的要遠一點,怎麼蠱蟲就找到我了,難道說我這人真的就是一張倒黴蛋的臉?
靈霄聽到我的話後,一臉凝重的朝著我搖了搖頭。
“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下。”我哭喪著臉對著靈霄繼續說了一句。
“我又沒說你要死了,你哭喪個臉幹什麼?”
“那這到底什麼蠱蟲啊,能弄出來嗎?”我看著腹部的這個小紅點,簡直有點欲哭無淚了。
“下屍蟲,也就是三屍從的一種。在我們道家學說裡面名躋,主管人的嗔念,屬於三屍九蟲裡面的一種。只是我沒有想到,下屍蟲這種蠱蟲,居然在這個年代還能夠出現,那就表現下蠱之人,一定是苗疆裡面最這些有的沒得幹什麼,我只想知道這蠱蟲傷身上身之後又什麼後果,怎麼解除!”
“佛道兩家裡面的三屍代表著人身上的惡念,所以有斬三屍這個說法。但是在苗疆地區,這個三屍蟲就是另外一種東西,指的是蟲子寄居在人體三屍的位置。而下屍蟲就寄居在丹田或者尾閭xue這個地方。至於有什麼後果,就是看下蠱之人使用的是什麼型別的蠱術了,可能是蟲子噬體而亡,也可能蠱毒發作而亡。”
靈霄這麼一說,我心裡面都有點涼了,小哥我還年輕,就連妹子的手都沒有摸過,可不想就這麼英年早逝捐軀了。
於是這個時候我一把抓住了靈霄的手說道:“大兄弟,到了這種時候,你一定要抬我一手啊!”
靈霄一邊甩著我的手,一邊嫌棄的說道:“下屍蟲是苗疆蠱蟲裡面非常珍貴的一種了,絕對不只是為了讓人死亡才下的,因為只是要人死太簡單了。所以下屍蟲一定另有所圖。只要找到這背後的緣由,或者說找到下蠱的那個黑巫,就有一線生機。”
“道理我都懂,但是怎麼才能找到黑巫?”
“這個就不能急於一時了,不過我會想辦法的。”說完這句話後,靈霄從他的瓶瓶罐罐裡面摸出了一個瓶子丟給我說道:“這裡面有專門剋制蠱蟲的丹藥,也是我擔心出現意外特地準備的,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你只要吃下去,應該這一段時間內沒有什麼問題。”
我從靈霄手上接過這個小瓶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些黑色的丹丸,同時有著一股清香冒了出來。
“這丹藥能頂多久?”
“這是我醫字脈師叔弄出來的丹藥,非常珍貴,應該一兩個月沒有問題。在這之後,哪怕就是有丹藥,蠱蟲也會對藥性産生抵抗,所以也就沒效果了。”
“那有沒有直接殺死蠱蟲的丹藥?”我趕緊追問了一句。
“如果蠱蟲這麼好殺死的話,那還能稱的上苗疆三絕?”說完這句話後,靈霄就把東西什麼都給收拾好了,繼續說道:“現在多說無益,我會盡量在這段時間裡面找到黑巫幫你解決蠱蟲的。”
“找不到怎麼辦?”
“那就只能等死了。”靈霄說完這句話後,就提著東西打算離開了。
臥槽,也就是說靈霄這小子說了這麼一大堆,到最後的結果還是看臉?見到靈霄快要離開了,我又趕緊上前去抓住他說道:“大兄弟,你好歹也留一個聯系方式吧,萬一有問題我也好找你是吧!”
靈霄聽到我的話後停下來腳步,想了一下還是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本來我以為按到他這習性,會跟我說什麼千裡傳音、靈符報信之類的,沒想到還是用手機,果然那些都是電視裡面騙人的啊。
“我一般不會開機或者帶著電話,所以能不能打通就看你運氣了。”交代了這麼一句話後,靈霄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又是看運氣?望著靈霄的北影,我一個人茫然的站在殯儀館的大廳裡面,心裡面卻是滿腔苦水。這都是什麼事啊,好心幫個忙,結果自己還中蠱了,真是天道不公啊!
當然老天爺是聽不到我的悲呼的,所以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到了第二天早上,杜老跟孫老他們家屬都來到了殯儀館,準備舉行追悼大會了。
杜老一眼就看出了我臉色不太好,於是走到我的身旁問道:“青雲,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追悼大會就讓殯儀館的司儀來主持吧。”
本來我就對於這個流程不太熟悉,加上蠱蟲已經去除了,喪事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所以我對著杜老點了點頭說道:“杜老,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下。”說完這句話後,我有點魂不守舍的離開了殯儀館。
走在去孫府拿行李的路上,發現今天居然是豔陽高照,是個踏春的好日子。只是我的心情卻陰霾一片,畢竟說不擔心自己身體裡面的蠱蟲是假的。這時候我突然想找人說說話,於是在公交站臺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了脖子上面佩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