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皺了皺眉,最近這段時間韻兒這裡幾乎門可羅雀,寥寥幾個訪客也是看笑話的居多,煩得他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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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宗主歇息啊?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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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辰聞言也不惱,他只一言難盡的朝室內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朝著古河使勁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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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河啊,雲嵐宗很快就要大難臨頭了,而這推手是誰你絕對想不到……納蘭桀那個老東西在會議上主動提議要誅滅雲嵐宗滿門,納蘭家的子弟還要作為先鋒軍出動!哎哎,你穩住,緩緩跟雲韻說說,勸她做好準備要緊,現在會議討論還沒有個結果,實在不行求求海老也是來得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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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辰趕緊拉了一把要向後倒的古河,看著他瞬間灰白下去的臉色,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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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言盡於此,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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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木將軍了,這個人情古河來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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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內心一陣無語凝噎,而更讓他堵心的是,待客的套話還未說完,房內就傳來了一陣沉重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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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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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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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河嚇得三魂飛走七魄,立刻拔腿就向室內趕去,剛到床邊眼前那了無生氣的身影便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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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急,這別急啊,這事也不一定是真的!我,我這就請人去打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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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措地擁著跌落在地的雲韻,感受著懷中的軀體越發激烈的顫抖,只覺得心碎,結結巴巴的跟著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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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一定是真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這一天還是來了,滅門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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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韻卻悽然一笑,打斷了古河的勸慰,她明亮的雙眸已經失去了所有光彩,蒼白脆弱的嘴唇無意識的抿起,兩行清淚猝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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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古河瞞得很好,可她也很清楚,自從雲山被海波東擊敗的那一瞬起,雲嵐宗就註定會被清算,再也不復過往的超然地位,但是她沒想到竟然會是誅滅滿門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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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智層面,她知道這無可厚非,明白是雲山有錯在先、咎由自取,如今身敗名裂也怪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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