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波東現在所處的世界。
半個時辰前,在海波東確定自己準備好,敲響了青魚罄後之後,觀南的聲音便隨著清脆的旋律如約響起。一盞茶的時間後,房間的門緩緩開啟,因為伸著淺棕色曲裾,半紈長髮,帶著玉冠的中年女子便神色溫柔端莊地在身後一眾侍女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讓您久等了。”
就在海波東努力動腦思考,該說什麼的時候來開始談話的時候,那位大祭司卻用一種近乎慈和的語氣率先開口。
“呃……,閣下言重,是我讓您久等了才對。”
“呵呵,您客氣了,快請入座吧。”
大祭司伸手示意,向前行了半步,往室內一處採光極佳的房間走去。
海波東見狀略一停頓,迅速邁步跟上,在他們身後那一捧著漆盤錦盒的侍女也有條不紊的跟誰在二人身後,迅速在新的房間裡列隊站好。
這座房間的佈置典雅華貴,安置的傢俱飾品顏色溫暖柔和,恰到好處的裝飾有各色彩寶。
甫一入座,大祭司便輕輕一揮手,侍女們便有序地上前將自己手中的托盤和錦盒挨個放在房間中一張寬闊的桌案上,然後列隊行禮退出了房間。
也正是在安放這些禮物的過程中,一縷縷幽香拂過,這讓海波東難以抑制的打了個噴嚏。
“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人在罵我不成?”海波東下意識地端起茶杯,覺得有些尷尬。
“可是這室溫涼了些?您覺得冷嗎?”大祭司立刻溫言詢問。
“並不,您費心。”
聽海波東這麼說大祭司也配合的也不在說話。反而親手動手,將那一個個裝飾精美,鑲嵌朱玉的錦盒開啟。
“嗯?”
錦盒內,一卷卷裝訂好的卷軸,一塊塊奇異璀璨的晶體,還有一些他也叫不出名字的草藥分門別類整整齊齊緊湊地排列著。
“此次多謝您祝我們一臂之力,及時剿滅了那群敗軍之將,沒讓他們危害一方。這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薄禮……嗎?海波東淺淺掃了一眼後,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的眼力。
“我們知道您現在所處的環境與我們有些不同,這些東西是我們查閱相關資料後,專門在天府之中選取的,這些錦盒本身也是極好的存物儲器,堅固輕盈,不腐不朽,您把這些帶回去,送人交際都好。”
“當然,這還只是一部分,專門贈給您的禮物當然不能由我們隨意挑選,現在應該也在送來的路上,希望能和您的眼緣。”
不腐不朽?
連盛裝這些事物的器皿都有這種功能,那這些盒子裡面的東西又該是怎樣?看著眼前的幾個燙手山芋似的錦盒,海波東臉上神色平靜,心中卻是一暗。
“大祭司言重了。如果說的是那片冰島上的戰鬥,那我所做的到是有限。”
雖然他後面處於昏迷狀態,但是他對戰局還是有著一定的敏感性。最後那一場搏鬥,他打得幾乎灰頭土臉,算是他幾十年人生中少有的敗績,他能贏確實是有人幫了自己。所以將這份功勞送到他頭上並不合理,而這份報酬,對他來說也是一樣。
更何況按照這份禮物的價值進行一個反向推理,能輕易拿出這種東西送人的勢力該是蘊含著何等底蘊與實力。
多年的經驗讓他警惕起來,絕對不要去索取,那些根本不符合自己能力的獎勵,哪怕他們看起來真的唾手可得。
“我所做的那些,想來並沒給你們帶來多大幫助。”
“您謙虛了,這回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大祭司再次提手斟茶。
“那一處的囚禁之所本當是我族的管轄範圍,可那裡,實在偏遠地廣人稀。若沒有您及時發現阻攔,讓那群惡徒再次出來為禍人間,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為禍人間?一群枯骨?”
“對,那些傢伙自有記載起就是一群貪婪成性、四處劫掠有生命力極其頑強的惡貨,近年來更是依附四凶,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直到一萬多年前才被徹底消滅,然後就被分散處置封印在不同的世界,交給不同的部族負責看管。”
大祭司取出桌案上放置的茶具,開始製茶品香。
“這種東西被汙染過之後,腐蝕性更強,他們的任何一丁點存在,對於一些小世界的人民來說都是極端危險的,那會改變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壤水源和空氣,甚至破壞他們世界的元素能量平衡,讓他們猶如困獸,無法感知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果然,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個傢伙口中的,元?”海波東凝神靜靜傾聽對方的講解,慢慢將手中已有的資訊串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