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本就缺胳膊少腿的骷髏兵被的四周平平無奇的冰塊像炮彈一般擊中,在飛濺的冰花中碎成一片片零散的標本,醉酒一般倒地不起。
真是豈有此理!
一旁觀戰的靈體大人都要氣冒煙了。就是兩萬頭豬攻上來,他海波東也得抓上個把月吧!怎麼這群蠻兵是被凍久了成廢物了嗎?居然又一次被人家利用天時地利打得灰頭土臉給做掉了?
鬧吶?!海波東開天眼了嗎?
……
海波東當然沒有開天眼,他只是很瞭解他自己也順帶透過幾次最近的幾次交手淺淺的瞭解了一下自己的對手罷了。
殺不死又怎樣?武器再厚又怎樣?難不成一地碎渣還能對我造成什麼威脅?
這個作戰思路其實很簡單,端看作戰雙方能不能率先跳出固定思維罷了。想用用人數碾壓取得勝利,可誰說戰場上人多的那一方一定會勝。
“你要我遵守你的規則,在這人海里面耗到死。。。。。。”
海波東突然現身,左手手腕翻轉一旋,長槍在他的手中宛出漂亮的弧度,一道半月形的白光便順著槍勢向一隻剛剛探頭,企圖再次聚起隊伍的騎兵劈去。砰的一聲脆響,在一槍挑裂了對家的軀殼,挑碎了頭盔後,他難得定了下來,立在冰雪森林最高處的唯一一棵未被凍上的參天古木頂端,俯視著腳下的宵小嘍囉冷冷的回擊著那無禮又愚蠢的敵人。
“做夢吧。”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為他立於高處,冰島又空曠安靜,除了一片森嚴冷肅的古森林外幾乎沒有任何外物的存在。就連那個深不見底的雪坑附近也全是寒冰所鑄就的巨大冰柱,完全沒有活潑好動的活物存在,可謂是寂靜安寧到了極點。
可想而知,海波東這份冰冷的回應在這份寂靜會顯得有多麼突兀刺耳,可謂是直直戳中了那靈體的尚未成形的那顆心,在那上面狠狠劃上一道口子後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後果。
“哼,遵不遵守這個規則,可不是由你說了算!”
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嗡鳴聲,冰原上尚存的冰雪霜花翩翩起舞,繞著一具具正在猙獰掙扎的騎兵碎片詭異的舞動著,滾滾青色的濃煙漸漸升騰而起,迅速籠罩著四周,在此起彼伏的哀鳴聲中將原本冷峻的冰島妝點的如同遠古的活人祭祀般玄幻迷離。
“噌!”
劍鋒劃過冰涼刺骨的空氣,滾滾濃煙尚未散盡,一具無比熟悉的軀殼就如同入水的魚兒般絲滑的顯露了出來。
“雲山?!”
冷靜如海波東,在此刻的心情也是真的一言難盡。
震驚、擔憂、憤怒,甚至還有一絲不合時宜的好奇交織在一起,讓他冰山似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瞬的鬆動和怔忪。
“這只是一些小把戲而已,你莫要以為這樣就是盡頭了。”
那靈體幾乎是咬著牙磨出了這幾句話。他此番冒著巨大的風險將海波東引到這個地方來,萬萬沒想到大功沒告成不說還被人逼到了這個地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群蠻兵不頂用就罷了,連自己也受限於這裡的破規則破限制,在這方小世界他能調動的最強力量也被死死限制在剛剛打個照面的雲山的那種水平!
真是別人靠不住,自己也上不了……
既然都到這份上了,那乾脆不死不休玩把大的,就是被發現了又怎樣,賭一把就是了!
“你既然不想遵守這裡的規則,那就拿出不遵守的底氣來!”
嗡鳴聲越來越嘹亮高亢,一道白金色的強光呼嘯而過,鋪滿了整個島嶼。海波東下意識的抬手格擋,可刺眼的光芒散去後,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抬起的右手處竟然再一次遍佈了精巧古老的符文,淡藍色的紋路緩緩旋轉著,無形中竟加速了海波東自身實力的再度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