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這呢,這個冰雪鑄就的深坑裡,應該只是埋藏的一部分敗兵,真正的大頭其實在後面,在那些被封印的冰柱林裡,月光稀疏,光線暗淡,這裡就是他們最好的隱蔽之地。
這些騎著高頭大馬的巨人們已經被在此流放許久,久到成為冢中枯骨,原下冰雕,在時間的打磨和壓制下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年的威風與霸氣。
不過,現在,解封的機會來臨了。
他們終於有機會掙脫出那些寒冷緊箍的冰晶,衝破冰雪的桎梏,一展雄風。他們興沖沖地揮舞著早已不再鋒利的刀刃,在塊塊骨頭的吱呀作響中跌跌撞撞,前仆後繼地向著海波東撲過來,即使在前進的過程中撞到地上的石頭,磕到雪中的冰塊,倒地散架濺起幾塊碎骨頭,也決不放棄。
“時間寶貴,時間寶貴……”
難怪對面那個散去靈體要叨唸這句話,在這種情況下,四面八方的冰雪森林裡一個又一個冰柱被震碎,一個又一個瘋狂的骨架士兵像破繭一樣衝出來,攀爬嘶吼著向他靠近,四面八方圍追堵截,真是他想跑都跑不了。
“呼~”。看著眼前這群密密麻麻蜂擁而至計程車兵,海波東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種情況下,知不知道時間寶貴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畢竟,那群狂熱計程車兵一旦擁上來,那生死存亡大機率就只不過是他能堅持多久的問題。
海波東很清楚,以現在這種實力持續下降的趨勢,在過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能毫無懸念的掉出鬥皇境界,而實力的不斷流逝在這樣一窩敵人面前這無疑就是致命的弱點。哪怕最好的情況發生,如果這片島嶼上真的有人關注,如果那個關注的人真的及時注意這裡,並且願意阻止的話,那海波東試一試攔一攔或許還有意義,否則那壓根就是天方夜譚!
生死存亡,聽天由命……
嘖,真是厭煩透了!
海波東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冰藍色的眼眸裡充滿了厲色,冷冷環視著那些如行軍蟻般瘋狂地四面八方湧上來計程車兵。
他最厭惡這種浮萍一樣,命運不能自主的感覺。
而似乎是察覺到了他這一絲難掩的憤怒,那些咋咋唬唬、張牙舞爪計程車兵們忽然一個大剎車,齊刷刷地在距離海波東一里的距離處停了下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處在原地,張著已經空了的大嘴巴嗚嗚的不知說些什麼。
嗯?怎麼回事?
這突如其來後面的剎車讓海波東覺得有些震驚,剛才還一副拼命架勢的敵人忽然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甚至還撞飛了幾個後邊壓陣的小丁,骨片四濺。
這,真是夠奇怪的啊,難道還有什麼後手不成?
海波東並未掉以輕心,他手中握著寒冰構築的長槍在原地嚴陣以待。而在他外面形成了一個半徑為一公里的透明真空體地帶,在這個圓裡面還是一派平靜,雪地平整溫柔的小仙子一樣,可在這個圓外,一群群披著裝甲拿著沉重武器計程車兵這個個個眼冒綠光,冷颼颼的盯著中間看。
在這強烈的對比下,整個島嶼上的空氣中瀰漫著緊張和焦灼的氣息,雙方都不知道對方下一步將要做什麼一時之間,宛如強弓上弦危急到了極點。
“啪、啪、啪”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