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我不過認為這麼長時間沒見,他變了而已,可是就在剛才,你竟然對我産生了殺氣,也就是說,你可以不顧一切的殺我,而我的那個朋友,我們之間已經約定,在王者境界公平一戰,因此,這樣做除非他拋卻自己的道心不要。”
婁逸說著,手中的戰劍已經成型,上面還在不停的跳動紫色電弧,顯示著它的威力。
“僅憑這些,你應該也無法看出我的真實身份吧,你也說了,或許是他變了呢?”
那個修士一副風輕雲淡的姿態,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婁逸耍什麼花招一般。
“當然,僅憑這些,我還是不敢斷定,可是我那個朋友在這一世,堪稱無人可敵的,他有優越的條件,很有可能跨出那一步,他沒有理由自斷後路,而且,據我對他的瞭解,也斷不可能這樣做。因此,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絕對是假冒的!”
婁逸說完這一句之後,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氣勢都已經變了,這個人太可惡了,不過為了斬殺他和張鈞,竟然能夠拿出三顆聖藥為商父治療道傷,這手筆真的不小啊。
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天之中,他的名氣已經在天殘之地如此響亮了。
“很不錯,你分析的沒有絲毫遺漏,看來還是我小瞧了你們,不過以你的實力是無法斬殺我的,我的這個光罩其實是一個絕強的防護罩而已,雖然我無法出去,但是你也殺不進來,反而,還有一點你遺漏了,那就是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在這裡等你的!”
那個修士淡淡一笑,收起了他猙獰的容貌,冷冷的開口卻讓婁逸猛然一驚。
這個地方的修士竟然如此的謹慎,為了殺一個他,竟是如此的興師動眾,近乎做到了滴水不漏啊。
“我就不信了!”
最終,婁逸不甘心,手中斷天劍電弧跳躍,並且發出一聲聲宛若雷鳴的響聲,在虛空之中化為一道耀眼的光華,對著那個光罩就是狠狠的一劈而去!
轟!
一道漣漪蕩漾而開,就連虛空都有點不穩。
其聲音更是震耳欲聾,就連這個茅草屋都被這一道波動給夷為平地,商困父子更是一飛沖天,他們已經意識到了這裡的危機。
如此威力的一斬,竟然沒有展開那個防護罩,反而把婁逸的手掌震得發麻。
這是從來未曾有過的事情!
自從婁逸踏入修仙界以來,斷天劍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是斷天九斬之中的第一斬,是沒有任何瑕疵的第一斬!
從來都沒有敗北,如今,卻連一個防護光罩都無法破開,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斷天九斬第一斬,斬凡俗,未成道,皆為凡俗,可是如今,卻無法展開這一個護體光罩,可見這個家夥的護體光照是一件多麼恐怖的法器,和斷天劍相比,只強不弱。
“如何?下面你就仔細的享受被眾王者合擊的滋味吧。”
那個修士說罷,就開始猖狂的大笑起來,這是一種自信,是一種囂張,更是一種輕蔑。
與此同時,二十多道恐怖的王者氣息彌漫而來,甚至還有一股股殺氣更是把這裡的一切,就連整片乾坤都給籠罩其中。
本來已經飛遁而起的商困父子,口中鮮血噴射而出,兩人就如同折了羽翼的雄鷹一般,從虛空中墜落下來。
這一邊的婁逸,只覺得體內鮮血翻滾不定,一股沉悶的壓抑感覺讓他喘不過起來。
四口靈泉不停的旋轉,一股股暖流瘋狂的向著那個池塘流去,剎那間的功夫,整個池塘之中的水流竟然開始溢散而出。
流出的水流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那個方向的盡頭,正是第二口池塘。
他在這極致的壓迫之下竟然被迫進階!
就連婁逸自己都沒有想到,他這一次竟能夠以如此的姿態進階,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然而,就算他進階那又如何,在這個天殘之地,引不來天劫,就算他進階,面對如此多的王者,依然沒有絲毫的勝算。
面對一個王者,他如果神通盡出的話,或許拼著自己重傷,還可以將之斬殺的,那麼二十多個呢?
這很顯然,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裡的勢力,也非常的謹慎,和他面對面的修士,哪怕是一個王者,也不與他硬碰硬,反而以這樣的姿態自保,再讓其他的修士對他進行斬殺。
“你們真的很該死!”
婁逸怒了,第二個池塘被暖流灌注,他只覺得渾身上下有著一股用之不盡的龐大力量,只是整個人被壓迫,他根本無法動用這個力量。
“到底誰該死,還說不定呢,現在,你就在這裡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吧。”
讓婁逸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二十多個王者,根本就沒有想要近身搏鬥的跡象,而是在數丈之外就開始進行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