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對,如果你們不在這裡,那麼這些雷劫對我或許還有用,但是現在,它對我已經沒用了。”
婁逸依舊淡笑,在他的體內,河流已經停止,窺道中期的境界已經拓實,原本幾近枯竭的暖流,此刻卻充盈無比,他知道,天罰就要來了,而沒想到下方卻有這麼一群不知死活的存在。
“你說的對,我們不在這裡,絕對沒有人來阻殺你,所以這些天罰對你還有一些作用,但是現在不用了,我們在這裡,這些天罰對你自然無用。”
另外一個周身環繞著一道道白色光華的修士說道。
他的境界竟然是四滿境界中期,看來他也是一個翹楚,只有厚積薄發之下,才有可能從窺道後期直接進階到了四滿中期,點燃兩個靈泉。
“我想知道你是誰?”
婁逸平淡的問話,這樣的天才,在修仙界應該不會默默無名才對,因此他要詢問,看看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對於一個死人,我說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那個修士也是無比淡然。
“你就算拖延時間又能如何?這可是我們修仙界大名鼎鼎的神胎,自小就在萬靈門成長,在丹田境他已經走到了極盡,如今從窺道初期直接進階到了四滿中期,這種一步登天的存在,又豈是你這樣的天殘之體可以比擬的。”
另外一個修士自認為看穿了婁逸的心思,以為他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
只不過他的話語卻讓婁逸微微一怔,這個人他聽說過,名叫王鑫,在外界有第二宗門之稱的萬靈門做首席弟子,曾經在丹田境就可以上山屠虎,下海斬蛟,其無上風采,在修仙界可謂是如日中天,和張鈞齊名。
這一世,有太多的超然體質,就連神胎都出現了,那麼傳說中的神族是不是也應該問世了?
這是婁逸的想法,查遍古今,只要有神胎出世,那麼就會伴隨著神族的問世,平時神族只是隱居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那是一個超然的存在,淩駕於整個修仙界之上。
傳說中,那裡面是有真神的存在,不過從來沒有人能夠證實。
就算這樣,從神族中走出的王者,那也是數不勝數,這對於整個修仙界來說,都是無比震撼的事情。
因為在修仙界,能夠到達王者境界,那就已經是頂階的存在,一個宗門的強大與否,就是要看門中王者的多與少。
而從神族走出的基本上都是王者,這如何不讓修仙界震顫。
“神胎王鑫,就是不知道你與神族有什麼聯系?”
婁逸不動聲色的問道,別說他,就連一個宗門,甚至整個修仙界,都不願意得罪神族,凡是得罪神族的存在,早就已經灰飛煙滅,這是必死的結局。
“神族?呵呵,那是什麼種族?”
王鑫淡笑,因為神族出現,那是大事,會直接找上神胎,引領他進入神族祖地,為他進行洗毛伐髓,同時還要清除他的記憶,成為神族的一個成員。
這是每一個神胎都不願意的事情,雖然可以得到神的洗毛伐髓,可是卻要失去自己原本有的東西,這讓他們根本就無法接受。
在歷屆中,那些神胎,大多數都戰死在神族的手中,也不願意跟他們前去,這也是神胎的悲哀。
“看來,你還沒有泯滅人性,棄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去與神族同流。”
婁逸輕嘆,他有點心酸,神胎雖然沒有像他這樣被天道封印,但是其結局永遠都是暗淡的,或許這個王鑫和他還是有點同病相憐的。
“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你的嘴中說出,這對我是一種毀辱。”
王鑫怒喝,在他看來,婁逸只是修仙界的一個罪人而已,竟然在這裡大言不慚,對他的神威是一種贖瀆。
“王兄息怒,這個人用不著你動手,讓我來告訴他什麼才是真正的人性。”
在後面,一個修士走出來,看著淩空站立的婁逸,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手中一個盾牌脫手而出,化為一道流光向婁逸怒斬而去。
一瞬間,光華四射,有道則流轉,一個盾牌化為兩個,再由兩個化為四個,從而成為八個。
一息間,盾牌已經化為三十六個,從四面八方對著婁逸呼嘯而去,攪動天地間的靈氣都有點不穩。
這是一種絕殺,對於一般的窺道修士來說,這種攻擊根本就是他們無法承受的,因為有道則加持,有精純的靈氣操縱。
如此威勢滔天,只是為了一擊絕殺婁逸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