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撚起一根頭發一拽。
許嘯痛得嘴直咧:“輕點!輕點!頭皮都被你扯掉了。”
“好了。”徐冉將扯掉的頭發遞到他面前。
許嘯:“怎麼是黑的?”
徐冉一臉淡定:“拔錯了。”
許嘯:“……重拔!”
“終於拔下來了,就是這根狡猾的家夥。”徐冉將那根黑頭發搓成小團團,悄悄放到口袋裡,然後將一根白頭發重新遞到他面前。
許嘯接過去,盯著那根半長的白頭發仔細看了一會兒:“我怎麼覺得這根頭發長得有點奇怪呀?”
能不奇怪嗎?徐冉心裡默默道,那是她從她毛衣上拔下來的兔毛好嗎?他的頭上哪有什麼白頭發。倒是她自己,再弄不到他的頭發,她可就要急白了頭發。
徐冉一臉淡定:“是有些奇怪,為什麼白的這麼狠這麼徹底呢?簡直就是頭發中的異類。”
許嘯點點頭:“看來以後得多泡點枸杞黑芝麻吃了。”
徐冉贊同:“我覺得也是。”
許嘯將那根毛鄭重遞給她,“替我好好保管。”
徐冉也一臉鄭重地接過來:“您放心。”轉過身摸摸口袋裡的那團黑發絲,簡直要樂瘋了,真沒想到能這麼順利。
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許嘯很快就睡著了。徐冉叮囑司機小許照看好他,自己悄悄下車,掏出手機興奮地給快遞公司打電話讓人來收件。
當然不能直接把一根頭發寄過去,快遞收件的時候一般都會檢查寄什麼東西,這樣惹人懷疑,也不好解釋,於是徐冉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又去附近的雜貨店裡買了一個小小號的透明迷你自封袋,把頭發裝進去,然後放在大衣口袋裡,寄了出去。
快遞小哥攬件走後,徐冉又跟徐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讓她收到後,盡快拿去做鑒定。
徐母十分高興。
徐冉問:“徐洋呢?”
“在床上看書呢,我在削蘋果給他吃。”
徐冉嘴角忍不住掛上了一抹笑:“那你把電話給他,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姐姐。”電話一接通,徐洋稚嫩的童聲就傳了過來。
徐冉臉上也籠上了一層寵溺的笑:“洋洋,有沒有聽話呀?”
“我一直很乖的,姐姐。”徐洋有些嗔怪地撒嬌,“姐姐,你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走得時候她告訴他自己是去出差,他還真信了。徐冉笑了笑:“很快的,洋洋等著姐姐哦。”
徐洋:“好,不過姐姐你要快些回來哦,洋洋怕等不到你。”
徐冉的鼻子瞬間有些發酸,想哭卻忍住了:“別胡說,怎麼會呢,趕緊呸呸呸。”
徐洋頓時小鴨子似的嘎嘎笑起來,學著徐冉的樣子:“呸呸呸……”
掛了電話,徐冉眨眨眼抬頭看天,不讓眼淚掉下來,抬眼的瞬間,忽然見對面的店是賣童車的,裡面擺著一排排滑板車。
徐冉忍不住起身走過去,貼著玻璃盯著裡面那些繪有各種卡通圖案的滑板車,有些失神。
如果有一天徐洋也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站在滑板車上飛馳該多好啊。
徐冉剛走一會兒,許嘯就醒了。
空調溫度開得太高,他被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