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姜家親戚全體驚呆。
姜逐流更是勃然大怒,“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
“你爸爸人都死了,你還要羞辱他的骨灰,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姜星河,你別太過分!”
“這話就錯了。”姜星河笑嘻嘻地說:“大堂伯,你也知道我爸爸生前最在意姜家的生意跟利益,為了聚財運什麼缺德事做不出來?”
“當年他將我母親的屍體從墳墓裡挖出來,重新火化成灰,將她當作聚財陣的陣眼鎮壓在姜家祠堂的地底下。這些事,大堂伯都是親眼旁觀過的。”
“如今我爸爸死了,我將他燒成招財貓,擺在咱老薑家的祠堂裡,給咱們姜家招財。想必他九泉有知,也是欣慰的。”
姜星河說的當然是歪理,乾的也是大逆不道的事。
可這樣的事,都是姜逐浪先對楚星塵做過的。
姜星河不過是在替他媽媽報仇罷了。
姜逐流當然不會同意姜星河的做法,他張開雙臂攔在姜星河身前,一板一眼鐵骨錚錚地喊道:“我決不許你那麼做!”
“如果你真要幹這遭雷劈的事,那就先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
聞言,姜星河還沒動作呢,駱穩就像是一陣旋風衝到姜星河前方,一個側踢腿,當場將姜逐流踹倒在地。
駱穩用的是巧力,踹的是姜逐流的腹部。
因此,姜逐流摔倒的時候,先是屁股落地,接著是後腰,最後才是腦袋。
這樣剛好能避免人體最重要的部位受傷。
駱穩又一腳踩在姜逐流肩膀上,阻止他起身礙事。
駱穩朝姜星河一歪頭,“踏過去吧。”
“...”
姜星河忍住笑意,拎著姜逐浪的骨灰罐,長腿一邁,就靈活地跨過大堂伯的身體,瀟灑不羈地走了。
等姜星河離開,一直當啞巴的蘭嶼這才上前幾步,將姜逐流從駱穩腳底下解救出來。
他彎腰扶起姜逐流,用手輕輕拍了拍姜逐流西裝腹部上的腳印,客客氣氣地道歉:“不好意思,我們南洋人野蠻,讓您受罪了。”
“其實按照我們南洋的規矩,一般都是直接開槍送對方去見上帝的,用腳踹老人家這種缺德事,是很少做的。”
說完,蘭嶼還譴責地瞪了眼罪魁禍首駱穩,教訓他:“你下次還是選個簡單禮貌點的解決方式吧。”
駱穩點頭,表示記下了。
而擠在走廊中間的姜家親戚們,則一個個都被嚇得不敢吭聲。
剛才還在哎喲哎呦哀嚎個不停的姜逐流,突然覺得肚子不痛了,屁股也不痛了。
跟槍子比起來,剛才那一腳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