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斃。
姜逐浪第一時間跑回家跟老父親講了這件事。
“姜星河還真是第五絕的外孫?”姜老頭嚇得再次色變,他拉著姜逐浪衣袖,嚴肅地問道:“你親身聽到他講的?”
“錯不了!”
姜逐浪小聲說:“他今兒一大早就帶著那二位去祭拜楚星塵了!”
“什麼!”
姜老頭心跳亂了幾拍,他勉強維持住心神,又問姜逐浪:“先別急,這才剛相認,第五絕應該只知道咱們姜家這些年苛待姜星河的事。”
“他們還不知道楚星塵那女人的真正死因,就算要報復咱們,也不會做得太絕,咱們爺倆先冷靜下來想一想對策。”
“爸,第五絕夫婦可能已經知道了楚星塵死亡的真相!”姜逐浪此話一出口,姜老頭再次被嚇得神情劇變。
“他們怎麼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姜逐浪半點都不敢隱瞞,他如實告知老父親:“姜星河昨晚說了一句話,讓我意識到咱們當年的計劃跟行動都暴露了。”
“他說了什麼?”
“他說,如果不是楚星塵耳朵後面的蝴蝶胎記,我根本就不會娶楚星塵!”
“你想想,他敢說出這種話,那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啊!他知道當年咱們的計劃,你說,他不會將楚星塵死亡存疑這些事告訴第五絕夫婦嗎?”
“爸。”姜逐浪陰沉著臉,語氣粗重地嘆道:“等第五絕夫婦祭拜完楚星塵,就該來找咱們姜家麻煩了。”
聞言,姜老頭半晌無言。
他沒說話,但不代表他心裡一片平靜。
其實姜老頭早就慌了,他一時間也束手無策。
“該怎麼辦才好...”
姜老頭那張像松樹皮般蒼老的臉頰,此刻佈滿了陰霾跟惆悵。
姜逐浪咬著一根菸,在臥室裡走來走去。
來回走了五六圈,聽到屋外宋韻之跟姜晴空打電話的聲音,姜逐浪愁眉不展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爸,我有個想法。”
姜老頭聞言抬頭,欣喜地看著姜逐浪,“說說看。”
“第五家族真要報復,咱們姜家肯定擋不住這災。”姜逐浪眸色陰沉如水,他扯了扯嘴皮子,露出猙獰笑容來,“咱們就只能,禍水東引了。”
“你是說...”姜老頭調整了個坐姿,動了動耳朵,緩緩扭頭盯著緊閉的房門。
屋外,宋韻之正語氣疼惜地詢問姜晴空在國外過得習不習慣,缺不缺錢。
儼然就是一個溺愛女兒的愚蠢母親。
“你想將宋家拉進這趟渾水?”
該不該說,姜老頭跟姜逐浪不愧是一對父子,他很容易就想到了姜逐浪的計劃。
點點頭,姜逐浪說:“楚星塵去世那會兒,我跟韻之已經有過幾面之緣。”
“如果我將楚星塵之死推及到韻之頭上,也是站得住腳的。再說,有誰目睹我親手勒死楚星塵嗎?”
“只有您。”
“但您不會出賣我。”
“只要我們父子要死不承認,堅稱楚星塵是被宋韻之勒死的,目的就是給她騰這姜太太的位置,也是很有說服力的。”
“再說,早些年,晴空沒少欺負姜星河。她們母女苛待姜星河的事根本瞞不住,我這些話放出去,宋韻之根本沒法為自己洗白。”
“到時候,真相是什麼就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