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後,咱為了毀屍滅跡,將她屍骨埋在姜家祠堂前院的地下...”
“閉嘴!”姜老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年紀大了,心臟情況不太好,被姜逐浪這一嚇唬,心率都開始失常了。
姜逐浪趕緊擰開藥瓶,倒了兩顆藥物給他服下。
姜老喝了藥,靠著床榻沉默地坐了好片刻,才嗓音嘶啞地說:“人早就死了,死無對證,就算第五絕找上門來,又能定我們什麼罪?”
“第五家族再狂,他還能將手伸到咱們東洲市,將咱們滅口了不成?”
這麼一說,姜老自己都底氣十足,“把心按回肚子裡,別自己嚇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也對。”
姜逐浪也見慣大風大浪的人物,這會兒也鎮定了不少。
姜逐浪往沙發上一坐,點燃煙,抽了大半根,突然嘆道:“如果楚星塵真是第五夢的話,咱們當年真就錯得離譜了。”
姜老無聲地朝他看過來,“怎麼說?”
姜逐浪不假思索地說:“如果我能以第五夢丈夫的身份跟第五家族攀親,咱姜家可以說是上了一條最大的船!”
“第五家族那樣的龐然大物,可不是宋家比得上的。”
現任妻子宋韻之家裡是書香門第,在教育界有些權勢,但宋家連給第五家族提攜都不配。
一想到自己為了給宋韻之騰位置,錯殺了楚星塵,錯過了這麼好的攀高枝的機會,姜逐浪就悔不當初。
“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姜老聞言冷哼,“事情都發生了,你還想這些做什麼?”
“宋家也不差,只是跟第五家族比起來是差了很多。但那楚星塵到底是不是第五夢,還不知道呢。”
“這事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再惋惜也沒用。”
“...你說得對。”
父子倆在臥室裡互相安慰,而躲在屋外偷聽到他們談話的宋韻之卻像是墜入了冰窖那樣遍體生寒。
她悄無聲息回到房間。
手機裡,響起姜星河那玩味的聲音:“宋女士,心情如何?”
宋韻之死死捏著手機。
她故作冷靜,回覆姜星河:“他們父子的談話內容的確令我心裡不適,可那又如何?”
“我們結婚二十多年,早就是捆綁在一條船上的受益者。”
“縱然他不愛我,我也不會因為這點事跟他離婚。”
“我年紀大了,早就不像年輕時候那樣心高氣傲了。姜星河,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跟姜逐浪鬧翻,倒戈向你。”
“這是你們父子之間的戰爭,我沒興趣參與。”
姜星河並不意外會宋韻之的態度。
宋韻之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如果輕易就跟自己站到同一陣營,那才是愚蠢呢。
“宋女士言之有理,但我這裡也有幾句話想要送給宋女士,你要不要聽聽?”
理智告訴宋韻之,不要聽。
姜星河恨死了姜家,也不喜歡她這個繼母。
宋韻之清楚姜星河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挑撥離間。
可。
人天生就有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