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就猜到顧淮舟的用意了。
曾悅被謝嬌月找人奸害,最後抑鬱寡歡自殺身亡。
她死後,謝嬌月還假仁假義地幫她舉行葬禮,年年都去祭拜她。
曾悅的哥哥以前有多感激謝嬌月,如今知道真相後,就有多憎恨她了。
顧淮舟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號人,黎熹稍稍思考下,便說:“曾悅的哥哥找過來了?”
褚旭趕緊告訴黎熹:“安保部門在十分鐘前監測到一名中年男性的身影,此人正是曾悅的哥哥曾岸,一名退役的海軍特種戰士。”
頓了頓,褚旭又說:“曾岸身上帶著利器。”
對方能先於警方找到顧家來,可見的確是個聰明果決的男人。
他帶著利器而來,顯然是沒有打算放過謝嬌月。
黎熹沒有猶豫便說:“謝小姐是在逃嫌疑犯,還是儘快將她送出去比較好,省得連累顧家的名聲。”
“顧淮舟,你說呢?”
顧淮舟朝黎熹寵溺一笑,吩咐褚旭:“送謝小姐離開莊園。”
褚旭便帶人將謝嬌月送走了。
被塞上車前,謝嬌月還在吵黎熹罵罵咧咧:“黎熹!你會不得好死的!”
“你就是個天煞孤星的命!”
“先剋死你奶奶,接著剋死你爸爸黎長安。咱們謝家領養了你,也都跟著遭了罪!”
“顧淮舟,黎熹就是個災星,靠近她會讓你變得不幸!”
“你...”
褚旭直接一腳將謝嬌月踹進車廂,將車門用力關上,世界頓時就清淨了。
車子都開遠了,黎熹耳邊還回蕩著那句‘天煞孤星’。
她覺得挺搞笑的。
“聽到了嗎?我是天煞孤星的命。”黎熹笑問顧淮舟:“你不躲遠點?”
顧淮舟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牽著她拐進隔壁的盥洗室。
黎熹剛才拿硯臺砸謝嬌月,手指上都沾染了黑色的幹墨汁。
顧淮舟擠了些洗手液,仔仔細細地幫黎熹將手指洗乾淨。
他沒說話,黎熹也就不說話。
過了約莫一分鐘,顧淮舟才說:“你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我是克父克母克兄長的命格。”
“不也挺般配?”
黎熹竟然詭異地被安慰到了。
“胡說八道,是變態殺手害死了他們,與你有什麼關係?你能活著,就說明你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別聽那些人瞎說。”
黎熹不喜歡聽顧淮舟貶低自己。
同樣的,顧淮舟也見不得黎熹妄自菲薄,“熹熹,你的奶奶是因病去世,你的父親也是車禍意外身亡,跟你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