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戀戀不捨地鬆開黎熹。
“走了,再磨蹭宴會都開始了。”
見黎熹扭頭就往外走,趕緊沉默地追了上去。
回到顧家莊園,顧淮舟顧不得休息就進衣帽間換衣服去了。
黎熹站在衣帽間外面跟他聊天。
盯著磨砂玻璃裡面那道高大模糊的身影,黎熹問他:“謝嬌月是不是在顧家莊園?”
顧淮舟薄唇微揚,不答反問:“為什麼覺得她在顧家莊園。”
聽到這話,黎熹就確定謝嬌月的確藏在顧家莊園了。
“因為她那人太把自己當回事,她已經無路可逃了,我猜她一定會放手一搏來找顧家挾恩相報。”
“畢竟她腦子不好使,在她的心裡會覺得,不管當年救了你的人是我還是她,那都是謝家在背後出謀劃策。”
“所以,她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你們會報答謝家。”
“...你可真瞭解她。”顧淮舟扣上腕錶的腕帶,拿起領帶走出衣帽間。
他將領帶遞給黎熹,“如果你願意幫我係領帶,我就帶你去抓她。”
抓她?
黎熹很心動。
她抓起顧淮舟左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有些遺憾地說:“七點過了,宴會八點就要開始,沒時間去抓她了。”
“沒關係,宴會十點結束,我們最後去也行。”
“...那現在就去抓她!”
“先幫我係好領帶。”
“行行行!”
顧淮舟仔細盯著黎熹的動作,注意到她給自己系領帶的動作也算熟悉,他想到什麼,雙眼頓時浮上一層陰霾之色。
“...你係領帶的動作很熟悉,幫人系過?”顧淮舟語氣聽著平靜。
但細品,便酸溜溜的。
黎熹不假思索地說:“當然啊。”
顧淮舟臉色都臭了。
他忽然將真絲領帶從黎熹手指尖抽走,轉身走回衣帽間,悶悶不樂地說:“我自己來。”
黎熹聳聳肩,站在門外說:“我爸爸在世的時候,領帶都是我幫他系。”
“...”
顧淮舟迅速將快要成型的領帶結重新打亂,大步走回到黎熹面前,低頭求和:“幫我重新系一下?”
黎熹伸手勾起領帶的一角,扯了扯,然後將領帶拍在顧淮舟臉上。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跟我甩臉色,你自己系吧。”
黎熹轉身就去了外面的書房。
顧淮舟一臉無奈。
他回到穿衣鏡前,一邊調整領帶結,一邊回想剛才那一幕。
顧淮舟突然就笑了。
原來他是會吃醋的。
顧淮舟突然拿起手機給應呈風發了一條簡訊:【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