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所有參加鬥毆的工作人員跟謝嬌月都被帶到了警局。
深更半夜。
謝嬌月一個電話叫來了謝行雲。
自知這事自己壓不住,謝行雲只能腆著臉給周家打了個電話,請來了周堯光,以及周家名義上的繼承人周同光。
三人一起來到警局,看到被打得頭破血流形象盡毀的謝嬌月時,都是一愣。
“嬌月!”謝行雲心疼地衝過去摟著妹妹。
而周堯光則凶神惡煞地揪住謝嬌月的毛衣領子,朝她低吼:“你朝謝箏動手了?”
那架勢,大有謝嬌月敢點頭,他就能暴打謝嬌月一頓的氣勢。
謝行雲將妹妹護在身後,面無表情地提醒周堯光:“周堯光!注意言行,嬌月可是你名義上的女朋友!”
“我呸!”周堯光冷笑道:“一個撒謊成性,撬閨蜜牆角的臭婊子,也配跟我?”
“周堯光,你欺人太甚!”謝行雲當即掄起拳頭捶到周堯光臉上!
周堯光被打得腦袋一偏,他朝地上吐了口混了血水的唾沫,強壯的身軀爆發出野獸一樣霸道的力氣,將謝行雲粗魯地過肩摔在地上!
謝行雲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又被周堯光一腳踹飛,倒退兩米遠,直到後背撞到周同光的腿,這才停下來。
周同光摘下眼鏡,凝視著桀驁不馴的周堯光,輕聲說:“堯光,別鬧了。”
跟周堯光桀驁野性的長相不同,周同光看上去更像是個正經貴公子。
他身形頎長清瘦,穿一身黑色三件式西裝,戴著眼鏡時整個人氣質溫潤俊逸。
可一摘掉眼鏡,銳利的黑眸朝人看過來時,便有種陰鷙狠辣的氣勢。
周堯光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位大哥的手段。
因此,大哥一發話,周堯光便收回了雙拳,朝謝嬌月那邊厭惡地瞥了一眼,就著急去找謝箏。
可週同光再次叫住了他,“堯光,需要我提醒你你一句嗎?你跟謝箏小姐已經分手,你現在的女朋友是嬌月小姐。”
周堯光腳步一頓。
最後,他硬生生地收回了踏出去的右腿,一臉不甘心地走到椅子上坐下來。
“謝先生傷勢如何?”周同光彎腰將謝行雲強勢地拽了起來。
他扶著謝行雲在謝嬌月身邊坐下,語氣平淡地道歉:“抱歉,我這個弟弟魯莽慣了,是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有監管到位。”
謝行雲聽說過周同光的一些故事,他太清楚這位看上去很好說話的男人,暗地裡是個多麼毒辣的傢伙。
謝行雲擦掉嘴角的血液,沉聲說:“周先生,依我看,這婚還是不要結比較好。”
聞言周同光卻是一笑,他說:“我倒覺得嬌月小姐跟我弟弟還算般配。”
謝行雲眼角直抽搐。
你眼睛瞎了是不是?
他倆哪裡般配?
“...周先生說笑了,我妹妹年輕氣盛又貪玩,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她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謝先生。”周同光直接打斷謝行雲的場面話,他說:“小孩子是不會做出撬摯友牆角這種缺德事的。”
“嬌月小姐既然敢冒著失德的後果也要跟我弟弟偷嚐禁果,想來他倆對彼此也是喜歡的。”
“如果不喜歡,全天下那麼多男人,她怎麼不跟別人睡,就只跟我弟弟睡呢?”
“要我說,他倆就是絕配。”
“...”
謝行雲徹底陰沉了臉。
“實話說吧。”周同光失去了跟他們兄妹談判的耐性,他說:“我這人從不做浪費時間的事,我今天既然來了,就是帶著目的的。”
“要我動用周家的人脈保釋謝小姐,壓下今日發生的醜聞也可以。但謝家必須同意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