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冷笑,“你糊弄誰呢,你是摸準了顧縝會在那個時間點下班,故意在他面前出現,好讓我倆替你作證吧。”
姜星河沒否認。
眼見他脫了薄絨外套,就要伸手脫了裡面的打底薄衫,顧縝突然說:“去房間換衣服。”
姜星河蠻不在乎地說:“都是男人有什麼關係。”
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黎熹,姜星河說:“她不算女人,她是女悍匪。”
話是這麼說,但姜星河還是回房間去換了身乾淨居家服。
再出來時,他酒意徹底醒了。
他盤腿坐在地毯上,避開溼了的那一塊,問黎熹:“姜家真的被燒了?”
黎熹狐疑地望著姜星河:“你真不知道?”
“我下午是回了一趟姜家,去拿了點東西,但我五點鐘就出來了。離開姜家後,一直都在外面玩,到晚上八點才回來。”
“我是想一把火燒了姜家,但我的手有那麼長嗎?”
“再說,姜家周圍到處都是監控,他們不知道檢視監控嗎?”
姜星河的話的確沒有漏洞,黎熹叫上顧縝就出去了。
剛走到玄關處,謝行雲的電話又打來了。
“黎熹,姜星河...”
“他在家,晚上八點就回家了,你不信可以報警,讓警察帶你們來瀾庭公寓這邊檢視監控。”
“掛了!”
掛掉謝行雲的電話,黎熹若有所思地跟著顧縝往外走,沒注意到顧縝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又撞到了他背上。
顧縝轉過身來,長臂朝黎熹左邊腰肢伸過去。
黎熹以為顧縝要抱她,剛要躲,就聽到身後的門被關上。
原來顧縝是要伸手握門把手...
黎熹心裡一陣窘迫。
忽然,顧縝在她耳邊說:“其實也有很多點火的方式,可以替他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黎熹豁然抬頭問顧縝:“比如?”
“有種叫做白磷的化學物質,能在40度的溫度中自燃。”
“但現在是深秋...”
想到什麼,黎熹說:“姜星河晚上五點離開姜家,如果他能透過遠端操控,開啟他臥室裡某些電器產品,比如香薰燈。”
“當香薰燈周圍的溫度達到40度時,就能引起白磷自燃,從而造成火災...”
聽到黎熹的分析,顧縝眼底盡是讚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