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很荒唐不是,但他卻怎麼都找不到母親骨灰藏在哪裡。
所以姜星河懷疑長輩說的是真的。
姜星河點燃根菸,靠著椅背,用力地吸了口...
警局門口,姜逐浪跟姜太太站在一起,身後還跟著一個拎包的律師。
看到黎熹,姜逐浪拿走律師手裡的包,遞給黎熹,“三千萬支票跟遺像都在裡面。”
“另外,晴空跟謝行雲也會在明天上午去民政局領證,婚禮會延後再辦。”
黎熹也不上當,她說:“那我只能先同意你們給姜小姐保釋,等他倆領了證,我再簽字。”
黎熹必須看著姜晴空跟謝行雲領證,將他倆鎖死。
姜晴空不是善茬,那是個能搞事的。
她給自己下了藥,間接連累謝行雲差點聲譽盡毀,謝家對她的態度早就不如從前。
偏偏上流社會都盯著謝家跟姜家,為了堵住流言蜚語,謝家也只能答應這場婚事。
如今謝行雲迎娶姜晴空,在張湘跟謝明宗看來,就像是被人摁著腦袋吃一坨牛屎。
毒不死人,但能噁心死人。
姜晴空嫁到謝家後,謝家公婆會看不慣她,而她又有一身公主病,她豈會忍?
到時候,謝家一定會雞飛狗跳,謝行雲處在中間也不好受。
他們兩家人鬧得越難看,黎熹看戲就越開心。
姜逐浪是在黎熹身上吃過癟的,知道這小丫頭不好搞。
因此,聽到黎熹這話,姜逐浪即便百般不樂意,也只能點頭同意。“那就等明日領了證,你再簽字。”
黎熹這才接過那個拎包。
她開啟拎包,先檢查支票。
確認沒問題後,又檢查遺像。
那遺像灰撲撲的,相框即使被人仔細地擦過,縫隙間也藏著很多髒髒的東西。
黎熹低頭嗅了嗅,聞到了一股惡臭的氣味。
見狀,姜逐浪跟夫人都有些心虛。
黎熹抬頭看向姜太太,眼神鋒利尖銳,她說:“相框有臭味,是糞便的氣味兒。姜晴空到底將遺像藏哪兒去了!”
姜太太叫宋韻之,以前東洲市歌舞團的首席,後來右腳受了傷才退役。
宋韻之開了一家禮儀學校,開設了芭蕾、中國舞、插花、繪畫等課程,專門培養千金小姐當名媛,釣金龜婿。
身為校長,宋韻之自己的外形跟氣質必須完美。
但此刻,這位向來以優雅高貴氣質著稱的姜太太,聞言卻忍不住翻白眼。
她嫌棄地用帕子捂住口鼻,低聲說:“遺像給你就行了,你管它放在哪裡!”
知道問不出答案來,黎熹拎著包就跨過馬路,上了姜星河的車。
黎熹直接將遺像遞給姜星河。
她說:“你聞聞,遺像上面是不是有臭味?也不知道姜晴空這些年到底把你母親的遺像藏到哪兒去了!”
姜星河聞言眸色一冷。
他抱起遺像湊近聞了聞,接著語氣森冷地說:“是馬場!她把我母親的遺像藏在了馬糞處理池!”
姜家有一個馬場,是姜逐浪用來搞社交的。
黎熹聽到這答案,也是一愣。
望著姜星河那雙赤紅著,卻倔強的不肯落淚的眼睛,黎熹有些心疼這孩子。
他的媽媽在天上看到孩子被欺負,一定急得團團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