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說謝家那個養女,是個包子性格嗎?
這像是包子?
怕不是火藥餡的炸彈包子。
電梯停在23樓。
顧縝長腿一邁,人就出現在一米外。
兩人住在同一樓,姜星河趕緊跟上去。
姜星河剛將指紋摁在自己家的門把上,身後忽然傳來顧縝的聲音:“把租房人的資訊發我一份,我先看看。”
頓了頓,顧縝又補充一句:“越詳細越好。”
說完,顧縝就進了他自己家。
姜星河詫異地看著顧縝家緊閉的大門,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變了卦。
不是說,來歷不明的人,不租嗎?
回到自己家,姜星河先開啟一瓶冷藏啤酒,抱著膝上型電腦坐在窗戶前的辦公吧檯上。
他開啟電子表格,撥通黎熹的手機放在旁邊。
黎熹剛接通電話,就聽到姜星河說:“把你的個人身份資訊給我,越詳細越好,我這邊的房東要求龜毛...”
黎熹知道有些租房老闆要求多。
這樣越好,對租客要求越多的老闆,租到的租客素質就越高。
這樣能篩選出一批變態,黎熹需要的就是這種。
“行。”
姜星河問:“姓名、身高、血型、家庭背景、有無犯罪記錄...談過幾次戀愛,男女關係混亂不?”
姜星河問了很多羅裡吧嗦的問題,黎熹這會兒也沒事做,倒都配合地回答了。
將問到的資訊整理好,姜星河直接開啟微信,將檔案發給收租哥。
但收租哥大概在忙,沒鳥他。
*
顧縝的公寓寬闊但孤寂,屋內裝修成黑白性冷淡風。
他將單肩包擱在玄關處的收納櫃裡,先將全屋的燈都開啟,這才拎著外賣進了餐廳。
接著洗手,吃飯,再回房間去備課。
搞完,都快零點了,他這才拿起檯面上的手機,開啟姜星河發來的黎熹資訊檔案,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
看完,顧縝回臥室洗澡。
冷涼的水從頭頂沖刷全身,顧縝的手卻神經質地抖動起來。
他猛地關掉花灑,抖開浴袍隨意披上,大步走出臥室,來到加了密碼鎖的私人書房。
推開書房門,顧縝開啟燈,抬頭環顧滿屋子的畫作——
那是數百張相同的畫,畫上是一隻染滿鮮血的手,手指很細,手掌很小,中指上有一黑一紅兩顆小痣。
那是一個少女的手。
顧縝盯著滿屋的畫,徑直走到書桌後方,拿起毛筆,即興創作了一幅新的作品。
這一次,還是帶血的手,中指上仍然有一黑一紅兩顆痣,但這隻手變成了成年女性的手。
盯著這幅畫,顧縝將畫中那根帶痣的手貼在唇邊,低聲,近似痴迷地喚了聲:“熹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