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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米爾特】【城西】
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街道上任然有著許多的行人。對於很多都城人來說,夜生活現在才剛剛開始。
在鬧市區不遠的小巷中,一個不知名的小酒館裡同樣是熱鬧非凡。這裡屬於那種所謂“上等貴族不會來的地方”,不僅僅是以為這裡空氣汙濁,魚龍混雜,人們大聲說著粗俗下流的語言,或是舉著陶罐,扔著骰子,將一把把髒兮兮的錢幣扔上賭桌。濃濃的煙霧彌漫在空中,混合著煙味和汗味的空氣令人昏昏欲睡。
可就在這個煙霧繚繞的酒館的角落裡,卻坐著一個身形姣好的女子。她的衣服說不上雍容華貴,卻分外精緻,一看便知它來自好裁縫的親手量身定製。一層紫色的薄紗遮住了女子的面孔,只能隱約看出她面紗下令人心動的美好容顏。她的面前放著兩杯清酒,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美女,一個人多沒意思,一起來喝一杯吧?”一個瘦高的男人出現在女子的旁邊,他穿著鬆垮的大衣,褲子好像大了一號似的,褲腳拖在地上。一頭不短的黑發向上高高豎起,看起來略微有點蓬頭垢面。在他身後,站著另外兩個男人,一個是身高一米九,體重一百九十斤的大胖子,另一個卻是相比起他堪稱“嬌小”的男人,像猴一樣的面孔,套著一件髒兮兮的大褂,不懷好意地盯著面前的女子。
“用不著,你們可以走了。”冰冷的聲音從面罩下傳出,沒有絲毫情感,卻聽著分外悅耳,彷彿天籟之音。
“別這麼不近人情嘛,就陪我喝幾杯酒,哼?”男人說著,在女子對面坐了下來。
“我說了,請你離開,還要我說第三遍嗎?”女子的聲音依舊冰冷。
“這臭娘們,老大找你喝酒是你的榮幸,你別……”一旁的胖子忍不住了,說著,就向女子伸出手,想要揭掉她的面紗。
“想不到帝都還會有這樣的渣滓,真是丟帝國首都的臉。”胖子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下了,並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而是……他已經沒有手了!
在他的右腕處,有著一個光滑的切口,彷彿是被世界上技藝最精湛的廚子一刀斬斷的一般,鮮血正飛快的從斷腕處噴出,而那隻已經與他身體分離的手,以及不知去向。
坐在女子對面的男人最先反應過來,向腰間探出手。那裡有一把尺長的鋼刀。
但是他已經沒有機會摸到刀柄了。
好似繁花盛開一般,一簇簇冰晶刺破男人的面板,帶著殷紅的鮮血長了出來。滾燙的鮮血在冰上冒出陣陣如蒸汽般的白霧,一會兒就凝固了。男人驚恐的表情被永遠留在了臉上,他腹部的冰錐帶出了他的內髒。整個場面看著好像一場邪惡而血腥的祭祀。
同樣的冰晶又從女子身旁另外兩個男人身上長了出來,與先前的那個一樣,他們也變成了沒有生氣的冰簇。
酒館裡的其他客人發現了這邊的異狀,驚叫著從座位上起來,爭先朝門口奔去。
“吱呀”一聲,酒館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夜晚的涼風帶著清香的氣味竄進了酒館,一襲白衣的男子出現在酒館的門口,他帶著清雅的氣息,淡淡地環視著周圍奔逃的人。
生命之神,冥次!
“真是嘈雜啊。”他輕聲嘟噥了一句。下一瞬間,酒館中所有的人都定在了原地,彷彿時間終止一般,接著,人們的眼中的光芒漸漸渙散,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地上。幾次呼吸的時間,酒館中就只有他和那位蒙著紫色面紗的女子還醒著了。
“你遲到了。”與原先相同的冰冷聲音從女子的面紗下傳出。
“來的路上被耽誤了一下,遇到了巡城部隊。”冥次淡然道,“換個地方說吧,這裡太難聞了。”
“也好,只是可惜了這兩杯清酒,附近沒有比這家店釀的好的了。”女子起身向外走去。
兩人來到街上,順著人群走到了沁心茶樓的門口。陣陣琴音從茶樓上的閣樓裡傳來。即使是晚上,在這裡品茶的客人還是很多,真不愧是帝都第一茶樓。
店小二將兩人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小閣中,擺上茶點,沏上了茶,之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