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墨淵坐下後先問道:“請問道長如何稱呼?”那道人道:“貧道姓李,道號燕山散人。”墨淵點頭道:“小女子墨淵。”那道人也頷首道:“好名字,姑娘可是墨家後代?”墨淵道:“家母姓墨,家父姓沈。”那道人道:“哦,我們道家與墨家還是很有些淵源的!姑娘有什麼話就問吧!”墨淵點頭道:“李道長,您是從定州方向過來的嗎?”那道人點點頭,墨淵接著問道:“那有人火燒遼軍糧草的事是真的嗎?”那道人又點點頭。墨淵又問道:“那李道長知道是誰幹的嗎?”那道人搖搖頭。墨淵見這道人只是點頭搖頭,一時無語。那道人笑道:“姑娘是不是對貧道的回答不滿意!”墨淵有些不知怎樣回答。那道人道:“貧道一直在宋遼交界之地遊歷,遼國糧草被燒的煙塵我親眼所見,大概一天一夜才散。雖然貧道在遠處見過兩隊大宋人馬在遼國境內遊蕩,但並不知道具體是誰!”墨淵聽道士如此說,心中有些明朗了。
她想再問問葉澶的事,可不知道從何問起。那道人見墨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說道:“貧道親眼所見的事會說與姑娘聽,道聽途說的不敢妄言,不過貧道覺得姑娘好像還有問題要問?”墨淵聽後說道:“李道長真是洞察秋毫,不妨直說,我的父兄和未婚夫都在定州從軍,我想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那道人聽後撚須一笑,說道:“定州貧道還真的去過,令尊姓沈想必就是定州守將河北西路正議使兼護軍沈萬達了?”墨淵點頭道:“正是家父!”那道人道:“也巧,貧道這次也是經由定州城外過來的,從外面看遼軍勢大,令尊是困守孤城,局勢十分嚴峻,但這麼長的時間,遼軍還是沒有拿下定州,而且聽說其中的一部遼軍還繞道祁州,這其中的原由貧道就無從知曉了。不過自從遼軍糧倉著火以後,定州城外的遼軍就停止了攻城,想必是分兵回去圍剿燒糧倉的宋軍了吧!”墨淵點點頭,心裡又亂了起來。那道士見墨淵的神色有變就說道:“姑娘,所謂關心則亂,現在局勢還不明朗,你大可不必如此擔心,這樣吧,貧道也略懂一些佔蔔預測之術,姑娘如果信得過,貧道可以給姑娘占上一卦。”墨淵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就點頭同意了。那道士伸手摸了一下胸前道:“今天過來喝茶,沒拿卦筒,這樣吧,姑娘你寫一個字,我給你測一下吉兇!”墨淵依言用手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澶”字。
那道士看了對墨淵說道:“從此字上看,姑娘以後大可放寬心了!”墨淵聽了露出疑惑的神色。那道士接著說道:“這個澶字拆開,左邊是水字三個點,水不可分,代表一家人,三個點就是三個人,他們應該都是姑娘的家人!右邊先說下面這旦字和回字,它們兩個代表的意思就是回家的那一天!而右邊最上邊的一點一橫就像我朝的長翅官帽,合起來就是姑娘的家人會升官進爵,風風光光回家的!”墨淵聽了心裡稍稍安定了些,可還有她更關心的人,她不知怎樣問出口?一直盯著桌子上的“澶”字。那道士看著墨淵若有所思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看來姑娘還有掛懷的人?”
墨淵點點頭,那道士就接著說道:“姑娘的家人能風光回來,也靠這個澶字,如果貧道看的沒錯,姑娘掛懷的人名字之中應該有個澶字。”墨淵又點點頭。那道人又看了眼桌上的字,那“澶”字有許多地方已經開始風幹了,在那道士和墨淵的注視下漸漸消失了。墨淵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那道士見墨淵有些緊張就笑笑道:“姑娘不必憂心,貧道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此人與我道家應該頗有淵源,他與姑娘好像業已命理相通,怪不得貧道第一眼見到姑娘就頗有眼緣。放心!不會有事的!”墨淵聽他如此說心裡稍稍平靜了些,她客氣地說道:“請李道長明示!”那道人說道:“他名曰澶,你名曰淵,澶乃流水,淵乃水居之地,你就是他最後的歸宿,你倆的緣分早就註定了!”
墨淵聽了心裡舒暢多了,她又問道:“李道長,那他能平安回來嗎?”那道人道:“他既然能讓你父兄平安回來,應該也有能力讓自己平安歸來!”墨淵聽這道人最後的語氣不似先前那麼肯定就問道:“李道長,難道他們不能一起回來嗎?”那道人呷了一口茶道:“凡事難有十全十美,澶乃山澗溪流之水,曲折蜿蜒在所難免,但姑娘只要記住一點,即使他經歷再多的苦難和美麗的風景,他最後流向的都是淵潭,也就是你!”墨淵還想再問一下葉澶會經歷怎樣的苦難,那道人好像知道她的心思,擺手道:“姑娘,所謂天機不可洩露,眼下宋遼兩軍將決戰於澶州,或許是天意,或許是巧合,都帶一澶字,且看這戰事結局吧!或許它能預示些什麼!”墨淵聽道人如此說不好再問,就施禮謝過帶著茗禪離開了茶館。
透過道士的這番話,墨淵心裡比昨晚踏實了許多,她帶著茗禪到葉澶家和葉母還有葉娟聊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回到家裡。回家後將那道長說的父兄會加官進爵的話說與了祖母聽,老太君聽了也很高興,她讓墨淵明天最好能請那道長到府中一敘,墨淵點頭答應。
第二天天一亮,遙輦部落的各路統領都來向耶律婉清辭行,他們中除了一路運送遙輦洪烈遺體和傷兵的人馬要回部落聚居地以外,其他的人馬都要回到定州前線。耶律婉清這部分人馬也要押送宋軍的傷兵回定州,但不和遙輦部落的人馬一起走,耶律婉清想在這裡再找找葉澶的下落。辭行的時候,有遙輦部落的統領問耶律婉清為什麼不幹脆殺了這些宋軍傷兵,耶律婉清問他們:“這些傷兵現在對我們有威脅嗎?”眾統領都搖頭說威脅是沒有,但是個包袱呀!耶律婉清說道:“雖然現在是我們的包袱,但到了定州就是宋軍的包袱了,我為什麼要背個惡名替宋軍卸了這個包袱?我到時會把這個包袱還給宋軍,那時所有的定州守軍都知道我大遼不殺俘虜,等到他們定州城內糧食耗盡的那一天,在他們知道繼續守下去只能餓死的時候,我想可能會有人開啟城門投降的!”眾統領一聽,心道: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但還是有點道理,說不上還真有這種可能。眾統領帶人離開後,耶律婉清帶著百十號人到了葉澶跳崖的地方,開始仔細地搜尋。
墨淵一早起來,做完了功課就又來到王大祥的茶館,打聽昨天那道人的住處。王大祥告訴他,那道人今天一早來他這買了些茶點,說是帶著上路,估計現在已經出城很遠了!墨淵尋人不得只好坐在茶館再聽些訊息。今天再無定州那邊新的訊息,談論最多的就是遼軍已鋒抵澶州,大宋的禁軍和附近州縣的廂軍也已集結於澶州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