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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媒婆走後,梁氏差丫鬟把墨淵叫了過來說道:“墨淵,眼見就要端午了,我想在你父親回來之前把你夫婿的人選定一下,等你父親回來見一下,如果你父親和你都滿意,就可以把這親事定下了。”墨淵道:“謝謝大娘,這段時間讓您費心了。”梁氏道:“正好今天王媒婆向我提了一個人,名叫葉澶,此人時常到我府中給僕人們瞧病,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墨淵聽到這裡,心裡一震,暗道:怎麼會是他?只好說道:“我認識這個葉大夫,他來府中給人看病的時候,我看見過兩次。”梁氏道:“哦,今天王媒婆來說的就是他,我也覺得你以前提的那些條件他都能滿足,我想讓王媒婆給你們牽個線,你看如何?”
墨淵心道:這些日子梁氏一直在操辦這事,自己已經拒絕了幾次,如果這次還拒絕的話,她肯定還會找別的人,與其讓她繼續折騰,不如自己先答應下來,讓她消停一段時間,自己也落得清靜。雖然這葉澶還沒有達到她內心擇婿的標準,但她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再者說這葉澶也算是自己比較熟悉的外人,私下跟他說說,讓他配合自己先演一場戲,騙騙梁氏,應該是沒問題的。倆人先假裝同意定親,這樣往後一年多的時間裡自己就清靜了,等守孝期滿了,找個藉口悔婚就可以了,畢竟以沈府的實力葉家是不會說什麼的。想到這裡,墨淵對梁氏道:“勞大娘費心了,那就按照您的意思辦,等父親大人回來定奪吧!”梁氏沒想到墨淵這麼爽快地答應了,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嗯,好的,等你父親回來見了葉澶,如果覺得滿意,我就讓葉家過來提親。”
第二天,王媒婆就接到了事情暫時定下的訊息,梁氏讓她耐心等待後續的安排,這王媒婆終於暫時放鬆了下來,心中升起一種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慨。
梁氏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葉澶覺察不到的情況下安排他和沈萬達見一面,這樣既表現了她關心墨淵的終身大事,也尊重了家主和墨淵本人的意見。無論將來事情朝哪個方向發展,她最差也能得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評價。找個什麼樣的由頭讓葉澶來沈府和沈萬達見一面呢?思量了一番,決定還是以治病的理由讓葉澶來府中一趟吧。
到了五月初二,沈萬達從定州回到了青州城,沈府裡一片熱鬧,沈萬達和老母親還有妻妾子女們吃了頓團圓飯,互道了離別之苦,也聊了些定州和青州的時事,氣氛很是溫馨。
飯後回到屋裡,梁氏提起了墨淵的親事,並告訴沈萬達已經尋得一個人選,而且也得到了墨淵的同意,就等沈萬達回來定奪了。沈萬達哈哈一笑說:“不知是哪家的後生這麼有福氣,能讓我的墨淵看上眼了?”梁氏道:“是個常來府上看病的醫生,聽說人還不錯,墨淵也是見過的。”沈萬達一聽有點愣住了,“醫生?怎麼是個醫生?”沈萬達問道。
梁氏道:“嗯,是個醫生,叫葉澶,我倒是沒見過,聽府裡人說醫術不錯,在他之前我也託人找了幾個家世顯赫的青年才俊,奈何墨淵都沒看上,倒是這個醫生墨淵卻同意了,我也挺納悶的。”
沈萬達聽後說道:“墨淵能看上他,想必他也是有點過人之處,這兩天讓他到府裡來一趟,我想見見他。”梁氏道:“好的,不過這個葉澶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還請老爺不要挑明,您見了面以後如果覺得此人可以,咱再進行下一步,如果覺得此人不行,咱就悄無聲息的結束,誰也不驚動,您看可好?”沈萬達點頭道:“夫人想的周到,就按你說的辦。”梁氏道:“明天我就以老爺車馬勞頓,身體乏累為由讓這葉澶進府來給您看病,您就可以好好考察他一番了。”沈萬達道:“如此甚好,正好我也覺得身體痠疼不得勁,就讓他來給我看看吧!”
第二天,梁氏讓沈管家差人將葉澶叫到沈府,葉澶見了沈管家,問道“沈管家,今天是給誰看病?”沈管家道:“今天是我家主母請你來的,說是給我家老爺瞧病的!”葉澶一聽可是納悶的很,自己一向都是來給僕人們看病的,除了墨淵還沒有給沈府的夫人小姐們看過病。今天這是怎麼了?一來就是給沈府的老爺看病,葉澶懷著疑問的心情隨沈管家來到了梁氏的住處,拜見了沈萬達和梁氏後,沈管家就退了出去。
這梁氏的居所佈置的富麗堂皇,沈萬達端坐在正屋的太師椅上,顯得格外威武。葉澶施了禮後問道:“不知沈大人和沈夫人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梁氏道:“也沒什麼大事,我家老爺前日從定州回來,這兩日覺得身體有些乏累不適,聽沈管家說葉大夫的醫術不錯,所以想請葉大夫給看看。”沈萬達接道:“是呀!沒什麼大病,也不想勞煩那些個名醫泰鬥了,就煩請葉大夫給看看,診治一下。”葉澶道:“多謝沈大人和夫人的信任,我一定盡我所能給您診治的,不過我入行尚淺,如果有不妥之處還請沈大人和夫人海涵見諒。”沈萬達道:“你就施展你的所學,放心的治吧。”
葉澶坐到沈萬達的旁邊給他把了脈,問了一些最近的行程和平時的習慣,然後提出讓沈萬達到裡屋的床上躺下,葉澶用手按壓他身前身後的一些部位,並詢問沈萬達按壓時的感覺,一番折騰後,葉澶和沈萬達回到堂屋,葉澶鋪好紙開始寫藥方,沈萬達在旁問道:“葉大夫,你看我這是什麼病呀?”葉澶道:“沈大人的病不好說,可輕可重,就看您自己的意思了。”沈萬達問道:“葉大夫,此話怎講?”葉澶道:“沈大人肯定知道扁鵲見蔡桓公的典故吧?”沈萬達點頭,葉澶接著道:“現在依我看,沈大人您的病已入肌膚,開始侵入脾胃,現在開始以針石、湯藥治療還來得及,也不難治,如果您不在意或者不治療的話,恐怕病情會日益嚴重,到時藥石就難以湊效了。”沈萬達看著葉澶問道:“真有這麼嚴重?”葉澶道:“沈大人,您想想最近一段時間是否總是容易感覺到疲勞,即使長時間的休息也難恢複,食慾不振,夜裡失眠。”沈萬達道:“是呀,我還以為是寒暑之交,天氣時令引起的不適,所以未曾上心。”葉澶道:“沈大人據守邊關多年,面對遼人的虎視眈眈,長期操勞過度,透支腦力和體力,再加上年歲已大,髒腑機能減退,很容易積勞成疾,而且您每日思慮甚重,又無法排解,也會積憂成疾,兩者疊加遲早會拖垮您的身體。”
沈萬達聽了點了點頭,沉思不語,自從墨淵她娘墨玉走後,定州城裡的家也就成了一個睡覺的地方,早就沒有了家的感覺,遇到愁心煩事再也沒有宣洩傾訴的物件了,這一年多來自己也感覺滄桑了許多。可這些事情他又能向誰去訴說呢?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