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部長次郎閉上了眼,腦海中回想起了那個總是一臉嚴肅的家夥,作為一番隊副隊長的他自然知道並參與了‘烊銅淵’的計劃,只是停了黑崎一護寥寥的幾句話便猜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好了,準備戰鬥吧,滅卻師的剿滅還沒有完成呢。”雀部長次郎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然後睜開眼睛對身旁的朽木露琪亞道。
“是!”朽木露琪亞答應了一聲,然後在關心地看了黑崎一護一眼後轉身跳上了旁邊的屋頂離開了,她是過來向總隊長彙報戰鬥情況的,需要很快回到戰場,自然不能久留。
“雀部總隊長...”黑崎一護看著面前威嚴的男子說道。
“不要說了,”雀部長次郎舉起手打斷了黑崎一護的話道,“我瞭解四楓院晝虎,他既然當上了‘烊銅淵’戍衛隊的隊長,就絕對不會獨自脫逃,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愧疚,畢竟你既不是鬼道眾成員,也不是‘烊銅淵’戍衛隊的成員。”
雀部長次郎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黑崎一護道:“同時我也相信他不會讓絕逃出‘烊銅淵’。”
“可是...”黑崎一護有些急躁地抬頭看著雀部長次郎說道,畢竟絕太神秘了,即使是四楓院晝虎,黑崎一護也不認為他可以將絕永遠地留在‘烊銅淵’。
“沒有什麼可是的,黑崎一護!”雀部長次郎有些憤怒地再次打斷了黑崎一護的話,“在戰爭中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同伴的力量,像你這種想要把一切事情扛在肩上的行為,不僅是自負,更是對同伴的侮辱,你知道嗎!”
“我知道了,雀部總隊長。”黑崎一護低下了頭,雀部長次郎的話像是一把利刃插入了他的心髒,讓他不由的想起了那些往事。
“我真的錯了麼?”黑崎一護的心中有些明悟了,他從前只知道鍛煉自己的力量,想要以一己之力守護同伴,此時他才稍微明白了自己以前行為的幼稚。
“轟隆、”
黑崎一護在沉思中感到了腳下大地的強烈震動,猝不及防的他身子一歪,靠著常年的戰鬥經驗才勉強站穩了身子。
但是巨變才剛剛開始,此時整個靜靈庭正在緩緩地下沉著,無論是死神還是滅卻師都暫時停止了戰鬥,驚愕地看著眼前的變化。
終於,在靜靈庭下降了快十幾米之後停止了下沉的趨勢,而此時站在無形帝國原本的高樓上才能平視道靜靈庭外的流魂街。
“結束了,無論是‘烊銅淵’還是絕,都結束了。”雀部長次郎和黑崎一護都知道這場巨變的原因和後果,於是雀部長次郎感慨道。
“難道‘烊銅淵’就沒有別的出口麼?”黑崎一護看著雀部長次郎轉過身去準備離開的背影,不由得長吸了一口氣道。
“為什麼‘烊銅淵’要有別的出口?”雀部長次郎頭也不回地反問道,“那個地方是自打建造以後就註定秘密存在、秘密毀滅的地方。”
“只是因為需要向裡面提供食物才製造出了你手上的那枚鑰匙,不要說我們冷酷,因為你不知道戰爭的殘酷,他們是戰爭勝利的基石,早就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切的覺悟。”
白色的隊長羽織在烈風的吹動下飛舞起來,接著雀部長次郎的身形一閃即逝,只留下了黑崎一護呆呆地站在原地。
“戰爭...麼...”黑崎一護反複地咀嚼著‘戰爭’兩個字,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現世大戰時宇智波斑也曾提到過這兩個字。
那時的他已經處於重傷垂死之際,所以沒有在意,但是現在他的腦中卻是猛然浮現出了宇智波斑的神情與話語。
“戰爭,不能以正邪定義,不能以善惡區分,在戰爭之中,只有強弱之別。”
黑崎一護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了一瞬間的模糊,彷彿看見了那個提著刀、像是要將全世界毀滅的男人——宇智波斑,他還是那麼兇焰滔天。
但是黑崎一護卻分明地發現,在宇智波斑血色的眼中,還有著一個男子微笑的倒影。
“戰爭開始了,”一股涼意襲上了黑崎一護的心頭,“我該怎麼守護他們,我的同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