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攻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簡簡單單地淩空打出一拳,然而在斑馬上開啟的三勾玉寫輪眼中卻是清楚地看到,山本元柳斎重國身前那無形無質的靈子竟然在這一招下聚集起來,凝為了一個無比龐大的拳頭形狀朝著斑襲來。
“轟——”無形的拳頭激起了恐怖的靈壓,帶出了驚雷般的炸響,還有數十米的距離斑就感受到了那拳頭上傳來的令人感覺有些難以呼吸的熾熱氣息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斑知道這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經過無數戰鬥總結出來的白打招數,憑著自己的白打根本不是山本的對手,於是不敢託大的斑直接收起了自己的佩刀,手上結起了一個又一個複雜的印勢。
“火遁·豪火滅卻!”
斑的口中吐出一道絲毫不比山本的拳頭顯小的火牆,朝著山本的攻擊迎了上去。
“嘭——”
爆炸聲響起,狂風以兩人的攻擊交彙處為中心向四周吹去。死神一方中實力較弱的大前田希千代、雛森桃、虎徹勇音等一眾副隊長甚至差點被吹飛出去,而隨著狂風一同而至的炎熱氣息更是使他們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良久,狂風止息,然而受那無比炙熱的氣息的影響,本是萬裡無雲的天空卻是漸漸陰了起來。
“好久不見了,山老頭。”當初還在屍魂界時的斑與京樂春水的關系極好,所以也一向跟著他稱山本為山老頭。
聽到闊別數百年之久的面孔叫出這熟悉的稱呼,山本心中便是一熱,差點叫這位對自己的弟子歉疚數百年的老人直接掉下淚來。不過畢竟是總隊長,這種感覺只是在他的心中轉了一瞬便即消失無蹤了。
“宇智波斑,你可知罪?”山本聲音低沉地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何派遣了五名老牌隊長前往虛圈進行阻擊的斑會來到現世,但是早已下定決心要保護屍魂界及靈王的他卻是早已做好了覺悟。
“罪?或許吧,你我世人均有罪過,”斑淡淡地說道,“因為強大就會渴望鬥爭,因為弱小就會失去一切。力量便是一切的原罪,而我,將成為拯救世界的神,創造一個沒有罪惡的完美世界。”
“可笑,力量本無罪惡可言,”山本聽到斑的理論後不由得重重地頓了頓自己手中的木杖,冷冷地說道,“所謂善惡,乃是由使用者的心來衡量的!”
“你說得似乎也有道理,”斑的嘴角帶起了一個不屑的笑容道,“然而人心叵測莫定,善惡不明,任誰會想到當初的護庭十三隊隊長會轉過來與你們為敵呢?別忘了,山本元柳斎重國,人心,可是隔著厚厚的肚皮呢。”
“是麼?”山本閉上了眼睛,從聽到斑稱他為‘山本元柳斎重國’之後,他就知道斑已經徹底無法挽回,準備和自己決裂了,於是不由得心中一痛,然後緩緩說道,“也罷,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讓我瞧瞧,這百多年來你的進步又有多少。”
“嘩嘩嘩、”
終於陰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彷彿要把這世間所有的罪惡洗刷幹淨一般。
斑沒有像往常那樣用靈壓擋開雨水,而是伸出手來看了看被雨水打濕的手套,不由得想起了前世與柱間在終結谷決戰之時的場景。
“就算對方是...我的朋友也好,我的兄弟也好,我的孩子也好...但凡加害村子者,決不饒恕!”
“多麼相似,又多麼可笑啊,”斑耳中回響著柱間殺死自己時所說的話,心中卻是異常的安詳平靜,“這遲早會讓它陷入黑暗的,無論是木葉村還是屍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