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氣得發暈的太后立馬清醒。
睜著陰戾的眸子,頑強堅持在原地。
太后希望三公主能抓住這把柄撕下去,轉移她被寧順郡主挑起眾人唾棄她的恥辱。
三公主果然發現了破綻一般,指著符安平說道“你說你失憶,既然失憶為什麼還記得大昭歷史?你欺君隱瞞意圖何為?”
三公主的話還真讓有些人驚疑起來。
如果寧順郡主欺君,假扮失憶,那她這一年多在外面就不是受苦回不來,而是身帶婚約卻另行擇婿。
毀婚另嫁就算皇帝不入她罪,名聲也要臭了。
而且她是宗室之女,與她有婚約的是朝廷勳貴之家,這可是影響極壞的事件。
太后如同找到突破口一般,怒聲喊了起來“皇帝,這樣的寧順郡主你還要護著她嗎?你要被矇蔽到幾時才清醒?”
太后是捶死也要掙扎。
皇帝冷冽的深眸掃過三公主,讓三公主頓時從頭頂冰到腳底。
她這般等同於是跟皇帝叫板。
就算皇帝是她父皇,惹怒他,皇后也保不了她。
她害怕得腳一軟,差點摔倒,皇后連忙拉住她,在她耳邊細語了句“別怕。”
三公主這才堪堪穩住身影。
符安平看著人心涇渭分明得如此懸殊,卻還想垂死掙扎之人。
她冷冷的轉向三公主道“我失憶,卻並不失智。三公主一非大夫,而非審官,卻一口斷定我欺君,未免過於無知獨斷。但凡有腦子想一想,你也不會如此出言無據。”
她轉身看向太后,語氣蘊含著壓制不住的慍怒“剛才太后還說前朝後宮之事都一概不理,卻聽得人說一句就立馬急於給我扣上矇蔽之罪。
三公主年歲小無知就算了,太后活到這歲數,卻不知落語之前先考量,定罪之前先查實,肆意獨斷妄為一國之太后。
我堂堂郡主,遇難竟然不想著回家,卻偽裝失憶在一個偏僻村子裡,一日三餐吃無油菜喝希米粥。
為了不被村中閒漢欺凌,還嫁給一個身無分文的村夫尋求庇護,我偽裝失憶去過這種日子,圖什麼?你們告訴我圖什麼?
我在京城有爹孃疼有皇帝寵,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我偏要裝失憶不回來,去過吃不飽穿不暖的窮日子,我瘋了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