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霞忍著淚水伏在丈夫懷裡,他們就一對兒女,女兒失蹤對於他們來說如同抽骨離肢,挖心炙肺。
她深知丈夫的痛苦不亞於她,可就算再痛苦再傷心,在她面前他還是挺直腰桿,做她的依靠,日頭還要忙於朝堂之事。
現如今國有外敵來侵,邊境危難,內有朝堂黨派紛爭,他已心力交瘁她知道,所以她只能努力忍下淚水,不要他為自己憂心。
“嗯,我相信安安沒死,她一定還活著。”鳳鳴霞哽咽著道。
在朝堂上運籌帷幄行事果斷的符首輔,此刻溫柔的輕拍著妻子的後肩,深邃的眼眸卻閃過濃重的憂慮。
他看著夕陽下的天空,既希望夜幕早點降落,好過了這一天,又希望天不要黑那麼快,免得回飛的信鴿要延後到來。
“我已交代廚房,今晚就在這裡用膳。”他溫聲說道。
“嗯,那就在這裡吃。”她沒有異議。
倆人都不提別的事,就靜靜相擁著,一同看夕陽下山。
飯菜送到觀星閣,墨竹和墨蘭把桌面擺好,呈上溼巾帕淨手,符言之和鳳鳴霞方開始用膳。
當如大蛋黃般紅橙的夕陽消失在邊際時,觀星閣已經點亮八角琉璃宮燈,照亮閣內。
在他們默默用膳之際,漸暗下來的天邊出現一個黑點,誰也沒有發現,等發現時鴿子已經撲騰到觀星閣的高欄上。
墨竹和墨蘭驚喜呼喊:“公主,信鴿來了。”
鳳鳴霞和符言之立馬放下碗筷,激動地站了起來,“快快快,快解開信筒。”
這封信是他們等得最為心焦的信,他們都知道,按時間算,兒子已經到了寧州府,繡佛像圖的人是不是他們的女兒,答案就在這次的信鴿身上。
解信筒的墨蘭很是激動緊張,抖著手從信鴿腳上的小筒裡抽出了紙條。
然後馬上遞給激動難抑的長公主說道:“長公主,這次的信好像厚一些。”
兩寸半寬一尺長的紙條有兩張,鳳鳴霞一展開,就看到那熟悉的字型,還沒看內容就已經欣喜若狂。
“是安安的字,這是安安的字!”她尖聲叫了起來。
符言之也看到了,同樣心跳加速的他按住激動,伸手扶住了妻子捧紙條子的手,免得手抖看不清寫的是什麼。
符長平寫的先放一邊,夫妻倆先看符安平的信。
漂亮的簪花小楷字跡細小,是為了在有限的紙張上儘可能寫多點字。
紙滿情切,溢在墨香。
父母親大人膝下:女兒不孝,因腦部受傷,失去記憶,流落在外無路歸家。今遇弟弟來尋,方知家中情形,知父母疼愛,我卻了無記憶,甚為遺憾。
女兒遇難,得遇良人所救,又得養父母善待,女兒未經父母之命已擅自擇婿成親。此乃自保之舉,亦是回報救命之恩,望爹孃勿怪。
現我已身懷六甲不便即時回京,待女兒出了月子,定回京請安以慰思念。
另稟父母大人,女兒夫君年二十一,寧州天河縣吉水鎮雞鳴村人氏,他雖出身鄉野卻為人中之傑,已投軍北境抗擊北蠻,大名:鄔順,小名二郎。
女符安平恭請福安,請爹孃保重身體等我歸家。
另恭請舅舅聖安,外甥女一切安好,現有國難,但北蠻兵退有日,望舅舅顧惜龍體,等待凱旋!
鳳鳴霞早已淚眼模糊,激動嗚咽“失憶?安安竟然失憶,她不記得我們了,可她活著,安安還活著.......”
這封信的資訊量巨大,但女兒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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