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她這樣不對，但在她的身份來說，確實有失親戚情分。
所以綰娘那時候就懷疑她別有用心，直至臘月見到她和養母一同從菜市場回來，她就知道，沒錯了。
若是她真的心悅華漢，綰娘倒覺得可以成全，只是她怕並非如此。
周大娘嘆了口氣說道：“石家姑娘雖說有心機了些，但人還不錯的，若是沒有梁紅菱那事，也能做阿漢的媳婦。”
現在雖說梁紅菱已經做了人家的妾，但兩家之間定過親又退掉，轉頭跟人家舅家表妹相看，這就很容易招閒話也招麻煩。
石霜兒還沒有讓華家願意承擔閒話與麻煩的分量。
“那也得看大哥樂不樂意。”綰娘不置可否。
“那你說阿漢會不會樂意？”周大娘有點蠢蠢欲動。
綰娘笑，“那你得問大哥。”
雖然心知華漢肯定不會同意，但是她不想一捧子打擊周大娘興起的那麼點念頭。
周大娘還真去問華漢。
華漢正在茶鋪整理貨櫃上的貨品，聽得養母來問他對石家姑娘的印象，懵了好一會才知道她在說誰。
“娘，你問她幹啥？”
他忙著把春天熱銷的去溼茶堆放到最顯眼的位置。
周大娘告訴她，對面的楊大嫂又來給他說親了，說的就是石家姑娘，問他樂不樂意相看。
華漢立馬回答不樂意，“我這忙著生意的事，那有空相看成親，娘，耐心等等哈，以後我一準給你尋個好兒媳回來，給您生幾個大胖小子來玩。”
“你就哄我吧你，還大胖小子，八字都沒一撇。”周大娘笑著拆穿他，“行了，要沒那意思那我就不提了。”
“嗯，這不合適。”華漢直接回絕了。
梁家和石家在他看來都一家，險險避過的坑，他才懶得再招惹呢。
石霜兒聽了梁氏帶回來的話，難過得差點沒掉眼淚。
她忍了幾個月，等來的居然是周大娘不能做主了。
明明她表姐相看的時候，華家都是聽周大娘張羅的，怎麼這會到她，周大娘不管用了。
梁氏也很遺憾：“估計是你表姐鬧那一回，把華家人都嚇怕了，他們才會謹慎起來，要找個方方面面都要過得關的媳婦，而不是找個能生養的就了事。
如今看來紅菱當初能入他們眼也是偶然，她卻把不住這難得的機會，唉！”
石霜兒不想說梁紅菱的幸運和不惜福，她現在只想著怎麼才能嫁入華家。
“嬸子，大娘做不了主，那我該怎麼辦？”她不能放棄，她都為這守了好幾個月了。
梁氏哪有什麼辦法，“我本想著會一擊即中，哪知道周大娘不管事了，說她家裡大事都是養女在管，可她那養女說，阿漢的親事由他自己做主。
霜兒，你跟阿漢話都沒說過幾句，他哪能有那心思，我覺得你勁兒使錯了地方。”
石霜兒明白她的意思，她雖然一門心思想嫁入華家，卻從來沒想過讓華漢心悅她。
她做不到去討他注目或歡心。
還是在一個她在意的人面前去討好，她做不到。
可是本以為能走得通的現在走不通了，她還有別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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