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二郎騎馬,謝圓和謝雲舒坐馬車,兩車一馬很快離開了城東。
馬車裡的謝圓陰沉著臉,如果說他聽了鄔二郎的話只是將信將疑,但聽了謝雲舒的話,他就沒法自欺欺人了。
一樁樁一件件,大女兒都說得明明白白,認證物證,造成的因果都講得很清楚。
而且發生在過去的事,有些謝圓自己都還有印象。
畢竟是做知府的人,一旦起了疑,就會綜合各種因果跡象判斷分析,捋一遍下來,就發現疑點越來越多,他內心已經難以鎮定。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謝圓過去十幾年豈不是被一個婦人玩溜了。
這簡直讓他無法接受,卻不得不去查實。
謝家容不得他繼續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來到華家的後院,看到被燒燬的半邊房子,這是鐵證。
再看到李宏奎一見他就大驚失色的模樣,謝圓就知道,他費盡心思抬起來的繼室,與這個族兄恐怕很有些見不得人的事。
鄔二郎扯掉李宏奎嘴巴里的爛布,說道:“在謝大人和謝大小姐面前,你說實話還是說假話,自己衡量。我們不威脅你,自便就是。”
說得雲淡風輕,但是他靠在門邊的門神樣,就是最大的威脅。
謝圓不想讓外人聽見謝家的醜事,哪怕知道他們肯定知曉了一些,但此時,身為一個知府,身為謝家人,臉皮這東西比什麼都重。
謝雲舒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父親自以為是的防備在別人眼裡就是個笑話。
這些汙糟事,鄔二郎聽了也沒什麼好處,人家還未必樂意聽呢。
“姐夫,你去陪綰姐姐吧,這裡恐怕沒半個時辰說不完,沒必要汙你的耳朵。”
謝雲舒的話讓謝圓堵得胸口疼,卻沒有像以往一樣斥責她。
跟外人還親近過家人,還暗喻謝二夫人做的壞事太多,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得完的。
本就不打算聽他們高門汙糟事的鄔二郎,轉身就走。
謝圓壓下心中惱怒,瞪著眼問李宏奎:“李氏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統統說出來,若是有隱瞞,你們一家在寧州城別想呆下去。”
當然就是說了,李氏一門也別想在寧州城呆了。
他會讓這些受了他謝家不少好處卻給謝家帶來汙名的人,來個眼不見為淨。
李宏奎一向只跟謝二夫人打交道,一直依仗著謝二夫人才能在寧州城橫行霸道。
而謝二夫人又是依仗謝知府才有能耐支援他,培養他。
謝知府是掌握著謝二夫人命運的人,李宏奎在他面前壓根直不起腰。
知道他下毒的三人沒死就在隔壁,他就知道壞菜了。
再看到謝知府和謝大小姐同時出現,他就哆嗦,做賊的人都心虛,何況還做了不止三兩回。
怎麼辦?
招還是不招?
招,他做了那麼多壞事,恐怕活不了。
不招,謝二夫人要是頂不住,把罪名都推他身上怎麼辦?
人家是謝府的人,謝府肯定會護著她,說不定把鍋全甩給他都有可能。
李宏奎想到這裡,心一橫:“要我說可以,但是你們得保證我家人不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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