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綰娘再次病倒。
其實昨日沒能堅持到吃了晚飯就睡覺,她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狀況。
在謝府家繃著神經,受著飄雪天的寒冷,回來又被醫館縱火之事氣到,受了寒又急怒,一躺下就垮了。
鄔二郎醒來發現她體溫不對,連忙叫華郎中過來探脈。
發熱了,高熱!
想到來寧州城時綰娘高熱不退的樣子,鄔二郎就十分擔心。
華郎中嘆了口氣,“如履薄冰周旋在這些權貴之中,別看她淡淡定定,心裡頭都擔著事呢。
昨兒那麼冷還下雪,在謝府待了大半天,又承著這麼些事,她身體受不住。”
鄔二郎垂首立在一旁,恨自己不能代替去分擔。
“爹,她會昏睡不醒嗎?”
他擔心她跟以前一樣,昏睡不醒,一醒又頭疼欲裂。
“不會,這是一般的風寒高熱,吃幾劑藥就能好,但還是得好好護著她些,寒冬時節容易反覆。”
鄔二郎鬆了口氣,“嗯,我會看著的。”
華郎中拍了拍他肩膀,“綰娘這身體需要十分注意,辛苦你了。”
“不辛苦,是她辛苦,我恨不得能替了她。”
“傻話,你要是倒了,這家裡頭的頂樑柱也倒了,自己也要注意著點。”
小倆口互相能體貼,挺讓華郎中欣慰的。
鄔二郎昨晚給謝雲舒送了信,他估計今天謝府肯定會有人來。
他等著,一直等到巳時,謝雲舒親自來了。
她來的時候,綰娘喝了湯藥還在沉睡中。
知道綰娘病倒,謝雲舒本來內疚得不行的心更為難受了。